鹿瑶顿时红了眼睛。
当然不是感动的,是气的!
“贺霆川,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现在知道她生理期不能碰凉水了,刚才威胁自已的时候想什么呢?
他想威胁就威胁,想体贴就体贴?
那当她是什么?
又凭什么,他的关心她就一定要接受?
此时此刻,他的额头都被她的包包砸破了,伤口渗出的血丝给他增添了嗜血的幽暗气息。
她不想继续。
一把将卫生巾夺回来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她胡乱的蹲下身,胡乱的将散落一地的乱七八糟收回包包里。
然后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转身就想走。
却又被他滚烫的五指扣住手腕,挣脱不开。
他抿唇,拧眉,“最后说一遍,离裴执远一点!”
鹿瑶嗤笑,“如果我不呢?不管是裴执还是段一然,或者是别的男人,我都会选一个跟他结婚生子,但那个人不会是你!”
贺霆川松了钳制她的手,“那你就试试!”
鹿瑶眼底寒芒掠过,迎战,“那你就放马过来!”
话落,她头也不回的离去。
留下贺霆川一个人,懒懒的靠在窗台上,眸光冰冷望着她背影消失不见。
眼底的慌乱与失落,夹杂着疯批与偏执,肆虐蔓延。
他也没急着离开,就这么懒懒的站着,想抽烟,摸了一摸裤兜却发现没摸到,这才记起现在是在训练基地。
五年前,鹿瑶第一次说以后要嫁给他的那个夜晚,他在罪恶与仇恨中,尝试着抽第一根烟。
后来,每次心底那个蠢蠢欲动的小人想要破土时,他都会用尼古丁来麻痹自已。
每当那时,脑海里都会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拼命的想要把她摧毁,因为她姓鹿,是那个人的女儿。
一个拼命的想要把她据为已有,因为每一次,他都会被她撩的血液奔腾,浑身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