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嘉帝正在御书房办理公务,边上的太监接到外面消息,赶紧传了上来。
“圣上!”
“何事?”
“回圣上,听人说今天夏候爷到京兆府和沈大人一起办案!”
“是嘛?”诚嘉帝边看公文边说话,不甚在意这件事。
“是,圣上……”
“还有何要说?”
“据人说,候爷未过门的妻子跟着他一起办案!”
“到是蒹鲽之情!”诚嘉帝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想的是,夏琰为了给平民妻子以地位和尊重,居然连这种事都做了,直可谓大费苦心。
“圣上说得是,小的还听说,候夫人要做死者的讼师!”
“讼师?”诚嘉帝抬头。
“是!”
“就为了一桩抛妻杀子案?”诚嘉帝不解,是不是因为他们遇到了,所以比较上心,可是也轮不到一个女人来做讼师吧,难道平民当中就有女讼师?
“应当是!”
诚嘉帝双眼微眯。
京兆府
一行人大人物终于客气完毕坐定,沈廷锋开堂了,看着公堂正门口拥挤的人群,他终于威严的叫道:“现在开始升——堂——!”
皂班衙役们双手握着黑棒齐齐击地,“威武……威武……”威武之声响彻公堂内外,显得庄严、肃穆。
坐在角落的两名典史书记也同时执笔,准备随时记录公堂上的陈词和案件对话。
皂班衙役们的齐呼声停止后,沈廷锋叫道,“带疑犯——邹由任!”
邹由任被四个衙役拘着进了正堂,刚走到正堂案前,拘他的衙役踢了他膝盖一脚,他啪得一下跪了下来。
沈廷锋例行公事的问道,“堂下何人,快快报上姓名?”
邹由任趁着问话的机会,已经悄悄扫了一遍公堂,这次公审不同以往,虽然他不认识在坐的大人,但是从官服的颜色上,他知道,这些人官品之高,已经不是他所能企及的。
可是不管如何,他都要拼一次,那怕只有一点点希望,他还是想活,活着跟自己的进子一起到老。
鼓起勇气的邹由任全身伏地,“小民邹由任叩见大人!”
沈廷锋问案:“邹由任,有人指认你杀了邹潘进的妻子方氏方月娥及其子邹小良,你可认罪?”
“回大人,小人不认!”邹由任拜伏在地回道。
沈廷锋问道:“为何不认?”
“小人不认识什么方氏及邹小良,又如何杀了他们?”邹由任一字一板的回道。
沈廷锋又问了一句:“果真不认识?”
“是!”
夏琰看了眼堂下跪着的邹由任,眯眼说道:“我为死者请了讼师,让她跟你说说,你究竟有没有杀人!”
邹由任拜伏:“小民愿洗耳恭听,如果是胡言乱语,小民决不承认!”
“那就听听她有没有胡言乱言!”夏琰对沈大人说道,“让讼师上堂!”
“是,小候爷!”
所有人都看向公堂侧边入口处,都想想看看这个传言中帮小候爷办案的平民妻子,她究竟是何等人物,竟如男人一样行走于人世间。
赵之仪已经过见豪赌的童玉锦,她的姿态不比任何赌客逊色,一个晚上帮公公赢回了所有的赌债,就算是男人也未必能做到吧!
赵之仪突然想到了一个有趣的问题,话说,开国公知道跟他一起赌的人是儿媳妇吗?夏琰会说这么尴尬的问题吗?他突然想大笑,意识到这是在公堂之上,生生忍住了,太有意思了,真是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