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梅!”
路雪梅急的起身追上去。
“妈,你抱着滚滚等我,我跟过去。”
白筱帆拉住了路雪梅,她腿伤还没痊愈,医生说不能跑步运动,今天走了一天,又跑步腿伤很容易复发。
她把滚滚交给了路雪梅,追了出去。
姨妈一路狂奔,推了不少路人,不堪入耳的咒骂传来,白筱帆在鹏城生活这么多年,也是能听懂白话的,白筱帆又羞耻又心疼姨妈。
她追到一个岔路口,这边是维港富人区,豪车穿梭,灯光繁华,白筱帆不敢大喊,怕引来路人的鄙夷,她着急的到处找人,她不熟悉这里,胡乱一顿走。
似乎走到了一条酒店门口的路,白筱帆站定了脚步。
远远的就看见了盛延。
他和一群政客站在酒店门口,金色的灯光照在他身上,他身上一件浅色的POLO衫,还是出门前穿的那件,领口还有浅浅的水印,那是她咬过的位置,盛延身姿挺拔,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皮鞋锃亮,伟岸而立,一只手插兜,笑着和旁边的人攀谈。
他的粤语说的很流利很标准。
谈笑风生,儒雅英俊。
盛延旁边站着的政客,白筱帆有时候能在新闻里见过,有几位刚刚还出现在港区的新闻里。
白筱帆从橱窗的反光里看到了自已现在的样子。
跑得满头大汗,刚才因为追姨妈还摔了一跤蹭得身上都是灰尘,整个人狼狈不堪,在美女如云的港区毫不起眼。
盛延却站在宏伟辉煌的瑰丽酒店门口,宛若另一个世界。
此时此刻,白筱帆感受到了强烈的贫富差距。
白筱帆心底打翻了五味瓶一样滋味复杂,此刻深深的自卑感涌现,她甚至不敢上前跟盛延打招呼,怕自已狼狈穷酸的模样被盛延丢脸。
白筱帆转身要走,却看见一个人冲到了酒店门口,抓住了盛延身边站着的宋欣欣,那人嘴里大喊着,“筱筱!
筱筱!
姨妈给你带了奶糖!
筱筱吃糖!”
白筱帆一看,不是姨妈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