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帆佩服路雪梅的格局,可她做不到。
一想到姜新成为了事业把自已送给了盛延,她心底就难受,甚至恶心。
“你好好想想吧,为了你自已,为了孩子。”
白筱帆离开病房,姜新成从椅子上站起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筱帆,我们去医院楼下的花园散散步吧。”
正午烈日炎炎,花圃里的菊花被炙烤出阵阵幽香,大榕树遮蔽了日光,知了在树叶里蝉鸣。
白筱帆走得很慢,姜新成迁就她的步伐,两人安静无言。
走到榕树下,白筱帆坐下歇歇脚,姜新成突然单膝跪在白筱帆面前。
“筱筱,你恨我吧,你把我当成是傻逼吧,我这次是真的错了,我会改过自新,我以后死都不会犯这样的错了,我要是再犯错我就去死,你原谅我这一次,哪怕是为了滚滚,它才刚出生,不能没有爸爸。”
白筱帆被戳中了软肋。
滚滚才刚出生几个月,嗷嗷待哺。
白筱帆又想到了那个小男孩安安。
安安单亲家庭,母亲带大,在学校里受欺负被排挤也不敢被妈妈说。
要是安安以后长大了也被欺负不敢告诉她,没有父亲的陪伴长大怎么办。
白筱帆眼神有过动容,姜新成抓住机会,“妈已经被我送回东城了,你以后回家住,耳根子清净,我的工资奖金都归你管,我也不要升职加薪了,我只要你筱筱,你离开我这段时间,我生不如死,失去你我才明白我有多爱你!”
张兰被送回东城了?
白筱帆看到姜新成短袖下的淤青,抓过来一看,青青紫紫一片,“她打你了?”
姜新成无所谓,“她骂我不孝顺,打了我一顿,我受着没还手,只要求她走人,谁都没有你重要,你才是陪伴我一辈子的女人。”
白筱帆眼眶发热,鼻尖酸涩。
“你早这么拎得清,我们又何至于此。”
“我错了,老婆。”
姜新成抱着她哭。
一阵风吹过,树影婆娑,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
“看看人家夫妻多恩爱,看看你都四十了还不成家,你知道外人怎么说你的,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事业上有成就,也不能不顾终身大事。”
不远处,盛延推着轮椅,盛贤看着白筱帆那边,恨铁不成钢地气馁道。
站在一旁的秘书笑道,“副市长您消消气,听说退休的王厅长的孙女王霜钟意盛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