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她年龄小,父母在给她选择婆家时是费了心血的。这倒不是说二妹长得难看,嫁不出去。事实恰恰相反,村里人都说二妹长得像二姑年青时那样好看,而二姑小时候就是村里人公认的袭人女孩,人见人爱。由此可见二妹容貌非同一般。正如此,前来提亲的人很多,二妹自己也看上一家。父母不点头,二妹也没办法。最终在离村五六里的向阳村,给她找了一个婆家。男人姓于,人们传说此家底富裕,属大户人家。而我家不富,可也不贫,首先称道的是家教好,有礼义,属礼仪之家,说门当户对男财女貌是不过分的。
二妹男人小名叫平子,大名叫于贵平,生于一九六六年农历八月十二。小时候身体不太好,他有四个姐姐,早已成了人家的人。可来往还是少不了的。况且就他这么一个男孩,又数他最小,说娇生惯养是事实,却没有好吃懒坐的恶习,自然与其父母教育有关。
说不来是二妹夫父亲(于遐林,生于一九三零年农历五月二十八)的父亲(于宝生,笔名于志端),还是二妹夫父亲的祖父(于成玉,笔名于学良),反正是上几辈人的事情,从小做些生意,由于人缘好,买卖也公道合理,又以信义为本,不贪财物,因而受到乡人敬佩。后来生意做大了,一直把生意做到现在新疆那个地方,在过去就属于外国了。跑外做生意,首先是冒险,失些钱财是小事,能不能活着回来才是问题。总之是社会环境不好,其次是艰苦异常。人常说买卖人挣得是辛苦钱,不辛苦怎能挣到钱呢?这儿说的艰苦是指生活的。我知道的是吃生莜面,不管能否消化,不管是否对人体有害,反正是“鸡鸣早行天”。行路前先把大碗生莜面塞进肚里充饥,然后行路。不过辛苦归辛苦,钱财倒也挣回不少,从现在他们使用的铜器和瓷器用品来看,那确是珍品。
还有让二妹婆婆她老人家“卖掉”的那些信封。在这儿不敢说价值连城,也能卖它个四五十万元的。这就是没文化的悲哀了。中国人是非常注重实际的,他们看着那些烂纸纸,就认为不值钱,没有价值。对于那些玩古之人来说,正是凭借村里人这种心理才得逞的。
有钱人家人丁不旺,似乎是一条真理。把这句真理用在二妹婆家,似乎又是真理中的真理了。二妹男人是抱养来的,下来又是一子,他就是叫我大舅的文清,学名叫于凯,一九八七年农历三月初七出生,现在已经长成小伙子了。人长得像电影明星似的,高高的个子,两只大眼睛充满善良。令人敬佩的是他小小年纪,竟然言必行、行必果,从不因为自己年青而失言。并且礼仪有加,与人相处,以善为先,与人共事,严己宽人,天生一副大家风范。学了一门技术,现在代县某个铁矿开铲车,一月工资二千多元。二妹还有一个女孩,名叫于水清,也叫于洋,生于*年农历四月初二,在忻州铁路技校学了二年,现在也参加工作了。
这样的家庭,对二妹来说,应该说是幸福的。
因为几代单传,二妹公公在世时还让她多生几个孩子,可赶上国家计划生育这个时期,你想多生也会受到国家限制。只生一个孩子是国家一项基本国策,限制二胎杜绝三胎是制度。有钱也不行。好在平子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也强壮多了,文清和洋洋的身体也很健康。
二妹公公身体一向很好,前几年病了一场,在医院住了几天,还做了一个小小的手术,按理说没有事情了,谁知二零零四年农历二月二这天,他老人家执意要到苏村看戏,戏没看完,他老人家竟吐血而亡,走了……
二妹婆婆的身体一向不好,身体瘦弱是一回事,年龄大了又是另外一回事。好在她老人家不愁衣食住行,也不必替子女们担忧,只是正常饮食起居,免去了请医生看病,花钱无所谓,有所谓的是让儿女们操心。古人有句俗语:吉人自有天相。相信她老人家福如东海的同时,也会寿比南山的。
三妹名叫张润莲,生于一九七四年农历七月十二,属虎,小名叫三妞。初中毕业后,在村里教过几年书,也写过几首诗。后随夫进城,先后在一家私企、编辑部、电视台、山西工人报社从事文字与新闻工作,现任太平洋保险公司忻州营销部主任。
二弟名叫张德昌,生于一九七八年农历六月十九日子时,属马,小名二旦。高中毕业后,他考入湖北工学院,爱好书法,闲余时也与诗为友。为人处事,大有父亲风范。大学期间,又是全校师生万人瞩目的对象,历任校共青团委书记、校刊编辑部总编、校学生会主席等职。现在浙江宁波市一家私企工作(好像是做饮水机或净水器的),任公司老总秘书,兼总经理办公室主任。娶妻大元,湖北人氏,随弟居住宁波,亦从事企管工作。
三妞与二旦爱好文学,有可能受我影响所致。因为年龄因素,我们来往并不很多。他俩属于新时期的年青人,有理想,有抱负,也有远大志向。相反的是,我与大妹二妹却是另外一种人生,因循守旧,墨守成规,不思进取。
我想,把“距离产生美”这句话,用在我们弟妹五人之间,实在是没有道理的。 txt小说上传分享
我的儿子:我骄傲
我的儿子:我骄傲
在本书开头,我曾提起过村里一位人,他老人家是我的异族叔父邢天仓,也是我和爱人成亲的“媒汉”。这个时间是一九八四年的冬天。我从吕梁回来,父母就给我张罗亲事,这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不想在外漂泊,想调回忻州,想回到父母身边。于是就寻找往回调动的理由,最好的理由就是夫妻两地生活。我想起了自己的婚姻,况且我已到了结婚的年龄。
那年我二十三岁。
那年冬天不怎么寒冷,雪花遍野,连树枝上也挂满了白白的雪绒。父母和我说,我觉得也行。于是就准备定婚。第二年春天,双方择一吉日,请双方亲戚朋友吃饭,然后宣布此事,人人脸上挂着喜糖和欢笑,在大街上遇到所有的人,他们都为我俩祝贺。
我和爱人也同祝贺的人说:同喜同喜。然后举手作揖。假期到了,我要走,记得还给爱人留了一个信物。现在想不起那个信物是什么了,总之是一件有意义的东西。于是,那年的五一国际劳动节,我和爱人在吕梁地区供销社食堂举行了结婚典礼仪式。二十八天之后,我调回忻州。父母于当年农历十月初六,在村里又给我俩举行了一次结婚典礼仪式。一九八六年正月初七,就有了儿子的到来。
儿子一生下来,体重有四公斤多。因为胎儿大,不好生,医生建议剖腹产。当时在医院还有这么一个说法:初七小子,初八闺女。意思是说:初七这天生下的孩子都是男孩子,初八这天生下的孩子都是女孩子。
村里人有这个讲究:买地要买洼洼地,娶老婆要娶墩墩的。意思是洼地能聚雨水,不怕天旱,娶老婆要娶墩墩的,意思是母壮儿肥。儿子的出生,正应了这句俗语的正确。初为人父,我是非常高兴的。高兴之余,身上自然又多了一份责任。那时我的工资偏低,一月才挣四十一元钱。这些工资养活三口人,还是有些艰辛,好在爱人手紧,平时也很仔细,从不乱花钱。虽说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一家三口还是非常美满的,也是幸福的。
有一事需要注明,就是小儿刚生下来时特别爱哭。尤其是在晚上,怎么办?我与爱人商量了一下,买了一辆童车,把儿子放进去之后,我就在地区供销社院子里转来转去,然后儿子就睡着了。后来这个办法也不灵了,我打开从吕梁买来的那个录音机,儿子一边听音乐,一边就睡着了。
儿子小时候非常胖,爱人给他买了一顶“地主帽”。因住的地方离东风电影院近,因此,一到星期天,或者是下班之后,我和爱人就抱上儿子去电影院看电影。因为去的次数多,连卖票的工作人员都成了朋友,之后就不用买票了,多会想进去,多会就进去,除非里面不演电影。那样的日子过了将近二年多时间。好像有一个星期天,我和儿子从早上一直看到下午,就那样反复地看,连续地看,有些台词我都能背下来了,儿子还不愿意回家呢!
后来,因为爱人要工作,我也要上班,儿子怎么办?身边没有一个老人,只好把儿子送进东街村办幼儿园,当时儿子才十六个月。每天送儿子去幼儿园,那真是叫人心疼啊!儿子要跟我走,我还不能呆在旁边看,越看越心酸,越看越心疼,只好恨心走,不回头,心里流着泪……东街幼儿园园长宫润芳(取其音)是看着儿子长大的,儿子也是在她老人家的怀抱里长大的。在东街幼儿园,儿子一呆就是四年,幼儿小班上了二年,幼儿大班上了二年,为以后上小学升初中读高中,打下了坚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