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钱脸色一变,沉声问:“你来了多久了?”
“比诸位后到一步。”
“那么,你听到……”
“兄弟耳背,什么都没听见。”
他当然不是耳背。赵钱心中雪亮,冷笑道:“你有何所求,如果是不放娇娇走,那你就免开尊口,办不到。”
“兄弟决无此意……”
“那就好,可见你并不糊涂。”
“呵呵!在外面混的人,哪能糊涂?”
“你说吧。”
“兄弟目下有了困难……”
“是与柏谷乡的事么?”程二问。
“对,因此不揣冒昧……”
“抱歉,没有人会帮助你。”
出山虎惊觉地向门口退,沉住气说:“如果事成,三百两银子聊表心意。当然,今晚的事,我出山虎一无所见,一无所闻。”
“你要咱们如何帮助你?”赵钱问。
“除去一个姓盛名永达的人。”
“那是什么人?”
“柏谷乡萧宗慈的保镖。萧老狗在外为官多年,不久前辞官归里,宦囊甚丰,金银如山。”
“三天后给你回音。”
“这个……”
“咱们必须将海底探清,不能仓卒决定。同时,在下也作不了主。”
“但三天……”
“你不要不知好歹,如果你敢泄露丝毫口风,保证你唐聚鸡犬不留。”
出山虎打一冷战,硬着头皮说:“只要能除去盛水达,决不会有风声传出。”
“但愿如此。”
“好,兄弟三天后前来等回音。”
“一言为定。”
“在下三天后在此等消息,告辞。”
“且慢!阁下知道你今晚的举动,冒了多大的风险么?”赵钱沉声问。
出山虎呵呵笑,故作从容地说:“赵兄,人活着,哪能没有风险?正如同诸位一样,咱们全冒了极大的风险,是么?”
“你说得对。你走吧。”
出山虎一走,赵钱三人也接着离开,出了小巷,程二问:“赵兄,你真要答应他?”
“在下作不了主,但咱们老大可能会答应。”
“赵兄,那萧老儿是个骨风磷峋,博学固执的清官。人家做官买田买地,金银成车往家里运。而萧老儿却两次返家变卖田产筹措金银在任所救灾救贫,十余年为官两袖清风,告老返家连带上任的婢仆也全给遣散了,只留下一个老仆一位奶娘……”
“别说了,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