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尚早,老弟情移至敝舟一叙。”
“小可……”
“幸勿见却,都是武林人,相见也是有缘。”
“恭敬不如从命,小可遵命。”
上了船,匡信伸手相挽,说:“请入内一叙。”
他一看对方伸出的大手,不由一惊,掌中心有一团赤影,中有金色的纹路,而且肌肉在抽紧,一看便知对方不怀好意。
他听说过这种掌,称为金丝摄魂掌。
他一阵迟疑,说:“小可有限不识泰山,罪过罪过。”
“你怎么啦?”匡信笑问。
“前辈是大名鼎鼎的摄魂魔君匡永宽。”
“哦!你知道区区的名号。”
“今日幸遇,小可深感荣幸。”
“好说好说,舱里面坐。”
他反而向后退,镇静地说:“不敢,改日再向前辈请安。”
摄魂魔君淡淡一笑道:“好说好说,请啦!”
“小可有事……”
“站住!”
“前辈有何指教?”
“老夫要问你。”摄魂魔君的口气变了,变得毫不客气。
“小可不知前辈要问何事?”
“你打了老夫的仆从。”
“那是贵价欺人太甚,而且是贵价先动手。”
“你眼中还有我摄魂魔君?”
“不知者不罪……”
舱门绿影出现,香风入鼻,一位千娇百媚穿了绿色衣裙,年约十六七的少女,凤目冷电四射地娇叫:“爹,女儿把他揪来。”
“丫头不可鲁莽……”
但少女已急掠而至,纤手疾伸,五指半屈掌心问下,用的是“金豹露爪”擒人。
社弘忍下一口恶气,在纤手行将探入的刹那间,飞返丈外,跃上了码头。
“你走得了?”少女娇叱,跟踪而上,相距八尺,手一伸加上前冲之势,闪电似的接近,反拂而出。
杜弘本来打算脱身,但码头上有不少人,不易急冲而出。即使可以冲,可能有不少人遭殃,受到池鱼之灾,因此只好回身应敌。一念之慈,自陷困境。
他经验老到,料到对方必定出手袭击,奇快地向侧一闪,大旋身一掌斜挥。
少女一拂落空,右肋暴露在杜弘的掌下,双方都快,反应完全出乎本能,一步错全盘皆输,优势随时可转变为劣势,不能有丝毫大意。她向下一伏,险之又险地躲过一掌,立即贴地一腿猛扫,裹了铁尖的弓鞋捷逾电闪,深得快、狠、准三字要诀,对方如不向上跳就得后退。
岂知棋高一着,缚手缚脚,杜弘似已料到她攻下盘,既不向上跳,也不后撤,却前倾收腿前扑。
这次少女料错了,杜弘不退反进,大出意料之外,想躲避已来不及了。
杜弘的双手,扣住了她的双肩井,凶猛的冲力传到,势如崩山。
少女大骇,本能地向后倒,想缩腿反蹬对方的下身要害,拼命了。
可是,杜弘迫住了她,扑势太猛,身躯紧贴,不许她有收腿的机会,对防膝防脚的经验极为丰富,侧身相贴令她无从发挥。
“砰!”两人倒地。
杜弘压住了少女,百忙中放手向侧滚。
“噗!”左上臂被人踢了一脚,他感到整条左腿麻木不仁,骨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