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年前的事,小弟为了追查杀友的凶手,追踪至山西辽州的摩天岭,几乎丢掉性命。有一个自称朱堡主的少年人,骗来了数十名江湖高手,小弟也是其中之一,竟被他逼迫群雄互相残杀,几乎无一幸免。这位朱堡主的来历,小弟希望查他个水落石出。”
“有线索么?”
“惭愧,毫无线索。”
浔阳楼是城外第一大酒楼,但巳牌初,酒楼的食客寥寥可数。
两人在楼上近窗的一副座头落座,叫来一些时鲜菜肴两壶酒,互诉别后,开怀畅饮。
酒至半酣,一阵楼梯响,上来了六名酒客,全是些雄赳赳的大汉。
楼上共有近三十副座头,这六位仁兄偏偏看上了两人这副窗口的雅座。领先的大汉用手向桌面一指,向跟来的两名不住战抖的店伙叫:“叫那两个人换座,咱们要那一桌。”
店伙退了两步,为难地说:“大爷,小的怎能要客人让座……”
“呸!”大汉怒叱,又用打雷似的大嗓门怪叫:“太爷叫让就得让,要是不让,太爷丢他下楼,扔下江里喂王八。去,听见没有?”一面向店伙说,一面用铜铃怪眼瞪视着两人。
其他五个人,也抱肘走近,来意不善。
银汉孤星摇摇头说:“永泰兄,咱们换一桌好了。”
大汉怪眼一翻,怒声问:“好小子,你不服气是不是?”
永泰兄却不是善男信女,冷笑道:“天磊兄,我可没有你那么好说话。”
大双得寸进尺,跨近哼了一声,双手叉腰怪叫道:“不好说话又能怎样?小子,你说!”
永泰兄冷笑道:“太爷不让座。”
“什么?你小子说什么?”
“你聋了不成?”永泰兄顶了回去。
大汉大怒,反手就是一耳光抽出。
永泰兄勃然大怒,手一抄,便抓住了来掌。“克勒勒……”有骨碎言传出。
“啊……”大汉狂叫,拼命夺手。
永泰己一松,大汉跌了个仰面朝天,楼板砰然大震,桌椅跳动。
“我的手……”大汉如丧考妣地爬起叫。整个手掌软绵绵,骨全碎了,但皮肌未伤,只片刻间,便由白变红,变青,变肿。
五大汉大骇,不约而同怒叫一声,拔出腰带上的匕首,要动刀子行凶。
永泰已倏然站起,况声道:“狗东西!你们还得了?太爷走遍了天下,东至大海,西至昆仑,南下南荒,北走大漠,没有人敢对太爷如此无礼。没话说,太爷要废了你们,沾了刀子的手,全得留下。”
一名大汉不信邪,冷笑道:“朋友,你们的牛是吹得太大了。似乎来头不小,亮万,在下秦剑豪。”
永泰兄一脚踢开凳,一字一吐地说:“河东张永泰。”
五大汉脸色大变,秦剑豪脸色苍白地叫:“追魂浪子张永泰!”
“你记得太爷的名号,很好,你……”
秦剑豪突然撒腿狂奔,扬声大叫:“饶命……”
第十九章 追魂迷魂
秦剑豪闻名丧胆,狂叫饶命而逃。其他四名大汉纷纷夺路,撞倒了不少桌椅。
手掌骨碎的大汉,连滚带爬向梯口逃。银汉孤星伸手拦住追魂浪子,笑道:“算了,永泰兄,看你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你这是何苦?一些小痞棍嘛,不值得计较。”
楼上由于广有三间店面,因此共分三隔间,中间留了走道,挂上帘子,两侧便形成厢间,便于带女眷的食客使用。
有厢帘子一掀,出来了两位干娇百媚的美人儿,二十来岁,美得令人心跳。穿紫色衫裙,一个梳三丫舍,一个梳高顶髻侍女打扮,穿的是黛绿衫裙,未穿小袄。
紫衣女郎手扶门框,嫣然一笑道:“追魂浪子,你好神气啊!”
追魂浪子一怔,瞥了对方一眼,脸色一变,说:“我道是谁,原来是飞环织女荆彩云姑娘,难怪要看不顺眼了。”
飞环织女袅袅娜娜地走近,香风醉人,柳腰儿摆,臀浪儿摇,嫣然一笑百媚生,风情万种地说:“唷!张爷,谁还敢看不顺眼哪!”
追魂浪子拖椅坐下说:“你别笑,你那勾魂摄魄的绝活,迷不了我这浪子,少枉费心机。”
“咦!张爷,生气了?你少臭美,你已是个老头子啦!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