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病房门口,杨宗保看着一个复健师把江松抱在轮椅上。
“准备好了?”杨宗保问。
“走吧。”因为久不运动,江松下身的血管可能形成血栓,所以从昨晚开始就给了抗凝药物。他现在如果碰到了什么地方,身上可能就会产生淤青。
陪着江松到了复健室。江松被吊了起来,放在了双杠之中。
“走吧。”杨宗保一句话,让江松咬紧了牙关,双手撑在双杠上,试图抬起脚行走。
“疼吗?”眼见江松小脸煞白,杨宗保问。
“不疼……”
“胡说。”杨宗保打断江松的话:“不疼是不正常的。疼就说疼,不疼就不疼,你什么时候那么虚伪了?”
“呃?”江松被杨宗保一席话雷得外焦里嫩,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疼不疼?”杨宗保重新问了一次。
“疼。”江松好像明白了杨宗保的意图,小声的说了句。
“大声点。”杨宗保还不满意。
“疼……”江松终于大声的吼了出来,同时右脚向前甩了一步,随后爆出了痛苦的喊声:“啊……”
“怎样的疼法?”杨宗保情绪也激动起来,大声的问。
“像踩在针尖上……”江松也用嘶吼来回答。
……
复健室里,吼叫的声音彼此起伏,令门外路过的人频频侧目。
“里面在做复健。”罗杰很不情愿守在门口,做疏散工作。
两个小时之后,复健室里面的叫声停止了。
江松被吊了起来,正在半空中哭泣:“疼,好疼……”
江松哭得凄惨,杨宗保在一边看着。这孩子需要泄,自己十岁的时候也很希望这么哭一次,可是没有机会,何不给这孩子创造机会?那么多的压抑,最好一次性宣泄出来,这样那孩子才能更好的配合治疗。
“继续吗?”杨宗保问。
“继续。”江松停止了哭。
“15分钟之后继续。”杨宗保说完就走了出去。
……
“你还真是残忍。”罗杰见杨宗保走出来讽刺的到。
“哦,治疗本身就是残忍的。”杨宗保完全不接招,油盐不进。
“你,这么做还有人性吗?”罗杰恼怒。
“没人性有医性。你不能动动脑子吗?为什么我一来江松就愿意治疗了?难道是因为你的人性吗?我不希望在以后的治疗中总是受到你的质疑。你可以闭嘴,要不然我可以告知江老把你调离。”杨宗保受够了被质疑。一次两次他可以忍,但是每一次都这样那就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