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尔在心里冷笑。
是他低估了雍景尧。
这个年轻人比自已年轻十五岁。
可看上去,他喜怒不形于色的能力。
比穆尔这个沉浸在政坛多年的老油条还要更胜一筹。
穆尔侧着脸,观察着雍景尧的神情。
片刻后,开口。
“候选人,您可能不会同意,但我依旧建议,您和您的夫人最好能一同出现,哪怕只是一个私人晚宴或聚会。”
即使雍景尧的‘真情告白’能堵住不少人的嘴。
但仔细想想,就算是畏惧镜头的聋哑人,又是怎么做到在到处都是镜头的世界里寻不到一丝蛛丝马迹?
捂得太严实,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大众对于疑问的容忍度是很低的。
一个细小的怀疑,对处于风暴中心的议员,都会造成不小的打击。
雍景尧视线一沉。
“我说过,她不需要出现。”
叮的一声。
电梯门打开,雍景尧走出电梯。
警戒线外,已经围上了不少记者和雍景尧的支持者。
雍景尧微笑着接受采访,和支持者合影留念。
中途,他的手机响了。
雍景尧绅士的抬手止住伸过来的纸笔。
接起电话。
听到对方的声音,他脸色微变,然后微微欠身,“抱歉,我还有事。”
穆尔正在和媒体记者周旋,转眼间,就看到雍景尧在保镖的护送下上了车。
“哟,雍先生怎么突然走了?”
记者推了推穆尔的肩膀,“老朋友,透点内幕,是不是和那个神秘的许静姝有关。”
穆尔按着紧皱的眉间,“无可奉告。”
*
雍景尧以最快速度回到城堡。
上了三楼,就看到约瑟夫正收起听诊器,放进医疗箱。
“她怎么了?”
“惊吓过度。”
约瑟夫上下打量着雍景尧,“你人都不在家,又怎么吓到小姑娘了?”
“怎么,惊吓这东西,也可以隔空传播吗?”
约瑟夫不怀好意的倚在墙上,玩味的眼神瞟了眼雍景尧握紧的手机,然后挤眉弄眼。
雍景尧在床边坐下。
轻轻握住许静姝的手。
许静姝睡得很沉,整个人蜷成一团,像是受了伤的小兽,只能用这种卑微的方式保护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