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景尧今天的领带,就是许静姝系的。
怪不得离开前,他漆黑的眸子盯着她。
“给我一个胜利之吻。”
早上,在衣帽间里桀骜不驯的男人,在屏幕上,却是禁欲克制的站在台前。
黑色西装剪裁得体。
每寸布料都与他的肌肉线条完美交融,浑然一体。
迷人得不像话。
他倾身听对面候选人的发言时,微微低着头,脸上挂着从容不迫的笑容,举手投足间散发着高雅与贵气。
他会很快抓住对方话语中的逻辑漏洞和避而不谈的症结。
以一种平稳的态度戳穿对方精心准备好的面具。
他不会主动出击。
桑德这种级别的对手,委实不需要他花上100%的能力。
他只需要等待桑德露出马脚就好了。
果然,不出40分钟,桑德已经冷汗频频,发言自相矛盾。
他慌张的看向自已的辅佐官。
对方给他打了个手势。
「节奏不对!
不要被雍景尧干扰!
去攻击他!
去打乱他的节奏!
」
桑德深吸一口气,看向自已的夫人,嘴角忽然露出一抹讥诮的笑容。
“雍候选人的夫人,好像没有来啊。”
不等雍景尧回答,桑德抬手指向雍景尧的钻戒。
“请问您的夫人为什么不陪您一同参加辩论呢?”
“是她不方便出席,还是您不允许她出席?”
几字之差,意义截然相反。
有关女性议题,一直是辩论时的红灯问题。
回答的稍有不慎,所有的努力有可能付之东流。
桑德看到辅佐官鼓励的眼神,心底给自已喊了声加油,飞快的翻开竞选资料:“有报道说,您的夫人是一名聋哑人。”
“今天是有关我和您关于议员位置,和西区未来发展的辩论。”
“我不想谈论无关话题。”
雍景尧眸底涌起阴鸷,阴冷的声音透着危险的气息。
可桑德明显没有意识到,他自觉抓住雍景尧的小辫子,激动扬声道:“雍候选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每届议员候选人的配偶都会一同参加竞选活动,为什么到了您这里,就成了无关事项?”
“我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您不肯让她露面,是觉得她的身份会对您的竞选造成阻碍。”
“或者说,您并不认同您夫人的身份,打心底觉得她没什么用处。”
雍景尧发际的青筋暴起,按着发言台的手,越来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