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封长情手箍着他腰不让他离开。
唐进有些无奈。
他等了一个多月,才等的封长情清醒,自己心里本就激动,此时见她这样黏着自己,心底其实也更觉得窝心。
他坐了回去,双手一环,将她抱起,直接放到了自己的腿上,笑问:“你这样靠着不觉得不舒服吗?”
他穿着铠甲,等于封长情的脸是贴在胸甲上,又凉又硬,封长情倒是贴的起劲。
“你怎么了?”唐进低了低头,又问。
封长情慢慢抬起头,因为长发披垂,让脸看起来更加的纤瘦而小巧,她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唐进,眼底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深刻感情,汹涌澎湃,没有只字片语,却足以让唐进的心震撼。
“阿进,我爱你。”
这个字,当真是前世今生她第一次对着唐进说。
唐进整个人重重的震动了一下。
她又说:“我们这辈子要永远在一起,再不分开。”
唐进看她半晌,重重点头,“好……不止是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们都要在一起。”
接下来的日子,封长情的身子以飞快的速度恢复,不过五日,已经如常人一般。
这一日一早,唐进盯着日训进行顺利之后来找她,却扑了个空,只有抱琴和侍画在收拾帐篷。
“将军。”抱琴给唐进行了礼。
唐进问:“夫人呢?”
“夫人去马厩了。”
“什么?”唐进一怔,转身就走。
还没到马厩,他就远远的看到封长情穿着软甲,骑着追风正过来,彭天兆跟在她的身后,两人正在交谈。
封长情也看到了他,催着追风小跑过来,脸上笑意盈盈:“将军早好。”
唐进脸上也不自觉洋溢笑容,“想骑马了?”
“是啊,身子都快生锈了,想活动一下。”
后面的彭天兆也笑道,“她是想找人练练手呢,她的功夫我有两只手的时候都应付不了,现在更别提了,你来的正好,你做这陪练吧,我得赶紧走,免得挨打!”
三人都笑了起来。
彭天兆又道:“不过说真的,我这还有点事,刚才不好说,现在既然将军到了,那我就走了。”
封长情挑眉看他:“你什么事儿?”
彭天兆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这不是……陈姑娘那边还没安顿好么,我便去帮帮忙去。”
陈瑜和诸葛临风他们是在封长情昏过去的时候来的,为了调理封长情的病情一直住在军中的帐篷里,只是现在封长情也已经好了,军营到底不是女子久留之地,巧的是,回春堂那边的坐堂老大夫上了年纪,封长情便提议请陈瑜前去,至于住,就在回春堂后东阳路的一个院子里。
封长情点点头,“也是应当帮忙的,那诸葛先生呢?”
“心结解不开,诸葛先生打算留在军营里,免得惹陈姑娘不高兴,哎。”彭天兆叹了口气,“你应该也发现了,诸葛先生现在变了许多呢。”
这个封长情倒是深有体会,以前很不靠谱的家伙,现在竟然变得沉默少语,闷声办事。
唐进道:“那你就去忙你的吧,她我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