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维庸知道她在看他,却不作声。
就连进电梯上楼的时间里,他亲密地搂着她,故意对她眼神里的渴望视若无睹,算是对她上回离家回来后的默不作声所做的小小惩罚。
一路上,骆可熏心里的骚动早已无法按捺,偏偏他始终不提刚才在婆家听到的那些话。
回到住处的骆可熏看着他带上门,担心他该不是要直接回房洗澡了吧?
回过头的傅维庸看着她紧张的表情终于松口问她,「有话想对我说?」
骆可熏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起,心里担心要是自己听错了……
「没话要对我说?」他又问,尽管她的心情全写在脸上。
刚才跟父母说的话,他其实知道她听到了,只是不作声顺势观察她的反应。
之后看她心不在焉的模样,知道她因为自己的话受到影响,心里暗自高兴。
知道时机成熟的他,决定今晚跟她把两人之间的事情给说清楚。
「那只好,由我先说了。」
听到丈夫突然认真起来的语气,她下意识地紧张,但心里也有期待。
「偷听别人说话是很不好的习惯。」
「什么?」她一楞,她还以为他会跟自己告白。
如果这会不是重要的时刻,他会带她到浴室里,让她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脸上错愕的表惰,像是脑子里一时打结转不过来。
不过看她这样,他只是更加欣喜,证明她心里依然对他存有期待,也鼓舞了他的自信。
「尤其是听完后还没有任何表示。」
她又是一愣。
「这对一个刚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告白的男人来说,是多大的伤害。」
骆可熏眼里顿时绽放出一抹惊喜的光芒,脸上的表情像还有些无法置信。
看着她惊喜得说不出话来的表情,他决定趁势跟她一次把话说完,脸上的表情跟着转为正经。
「对不起,过去那样对你。」
她直觉摇头,根本就不在意。
傅维庸扳正她的肩,「没能正视你的心意,让你只能那么做,过后又因为男人的自尊把所有的怒气全转移到你身上,真正不懂事的人是我。」
「真……」
傅维庸的手压上她的嘴,让骆可熏打住想要为他说的话。
「直到现在才体认到,比起自尊,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她下意识地安静下来,眼神里流露出期待。
「为了自尊把心爱的女人推开的男人才是傻瓜。」
顿时,她再也无法压抑地红了眼眶,自己终于等到他的响应了。
看着她感动落泪,傅维庸一笑,「傻瓜,哭什么?」手指抚过她脸颊上的泪水,心里也因为确认了她的心意而松了口气。
如果在终于认清楚对她的心意之后却被拒绝,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骆可熏睁着泪眼看他,「真的可以吗?」她想要确认。
「可以什么?」
「我本来已经下定决心要放开你。」怕自己这次如果没能放开他,以后就再也不可能下得了决心。
乍听到这话的傅维庸惊讶,没想到她居然有过这样的想法。
跟着才惊觉她这些日子以来态度的转变,难道是因为这个打算?
「如果这次没有放开,我可能就再也做不到。」这么说是想让他知道,这是离开的最后机会,心里暗自紧张着他的回答。
知道自己差点失去她,傅维庸拉起她的两只手,让她环上他的腰将他抱住。
「那就抱紧,绝对不可以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