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是怒火,七分确是浴…火。
正当樊邵阳咬牙压抑的时候,他的脑海里,突然想起韩云在云港城的时候对他说的话。
韩云那样直接而坦然的问他:“你跟简副总之间,真的只是利益婚姻吗?”
樊邵阳还记得自己那个时候的回答。
“不然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因为钱,因为权力,难道还是因为爱吗?韩云,以后不要问这种愚蠢的问题。”
因为爱……想到这种荒谬的可能。
樊邵阳的心颤了颤。连带着指尖也是一抖。
他的手指感觉到一阵灼烫,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夹着的香烟已经燃烧到了烟蒂处,烟头烫到了他手指的肌肤,他快速的松开了手。
“可笑,真他妈的可笑。”
黑暗中,樊邵阳的笑声低沉而嘶哑,带着浓重的嘲讽意味。
樊邵阳你真的是疯了,不然怎么可能说起这种天方夜谭的事情。
那个女人是简慕清啊,一个在意乱情迷的时候,一样可以清醒的在他脖子后面狠狠咬上一口的女人,一个可以把他的准备的合约撕碎,然后当众撒在他脸上的女人!
对这样的一个女人,你怎么可能会动真情,或者说……你的身上还有真情这个玩意儿吗?
越是如此想着,樊邵阳的周身凝结的漩涡越是恐怖。
又是良久的沉寂,当樊邵阳都以为今夜就会如此过去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咚咚咚的脚步声,是那么的急切而凌乱。
他依旧是那般慵懒的坐在自己的座椅上,一动都没动的,享受着尼古丁带给他的片刻安逸。
就算这里是他们夫妻的主卧又怎么样,除了新婚之夜,和前阵子唐叔来留宿的那一天,作为他妻子的简慕清从来都没主动打开过这扇门。
而今天,也会是这样。
就当樊邵阳如此断定的时候,那个一直扰乱着他神智、造成他一切困局的女人,居然那般大喇喇的打开了他的房门。
走廊的灯光跟着简慕清一起倾泻进来,樊邵阳看到她穿的依旧是白天那一套雪纺之地的白衬衫和?色的a字裙,而她身后的灯光,穿透过她质地轻薄的上衣,勾着她的婀娜多姿。
樊邵阳紧盯着那一片朦胧中的阴影,空…腔内又是一阵口干舌燥。
这个造成他一切混乱的罪魁祸首,却那样的一无所知,还毫不顾忌的对他说着引爆他欲…望的话。
“樊邵阳,我们来生孩子吧。”
生孩子的前提当然就是做…爱,既然简慕清如此的盛情邀请。樊邵阳又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想生孩子,成啊,先脱了再说。”
脱下裹着她玲…珑…身…躯的衣物,检查她身体上的每一寸洁…白…肌…肤,这是他想了一晚上、克制了一晚上的事情。
而他的猎物,却还自动送上门来,这让他如何在忍得下去。
就在简慕清还因为他的话而出神的时候,樊邵阳快速的冲上前,一把拽住简慕清的手,用力一扯,把她往房间里面拉,然后长腿一勾,将房间的门重新阖上。
光线被阻隔在门外,房间内是透着寒意的深?。
突然没有了光,简慕清的眼睛还不适应黑暗,但是已经在这个房间里坐了一晚上的樊邵阳就不同了。
他一样看得清楚简慕清双眸一眨一眨的细微表情,他稍用力的推了一下简慕清的肩膀,把她压在他的身体和门板之间,气息低沉的俯下身去。
樊邵阳一靠近,简慕清就闻到他身上夹杂着威士忌和烟草的气息,而且很浓很重,简慕清皱了皱纤细的眉,他是喝醉了吗?
连在擎天庆功宴上都不曾贪杯的人,为什么今天会喝的这样的微醺。
樊邵阳的脸庞埋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