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临渊道:“东西我收下了,算我欠你了个大人情。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黑袍男子道:“我只是一抹苟延残喘的执念,很快就要消散了,你不必记住我的名字。”
他忽然轻叹一声,道:“我力量减退得太厉害了,还是没能瞒住那家伙。”
下一刻,一抹月辉扫来,黑袍男子的身影如泡沫般破灭。
殷临渊讶异地回头。
时青珩一身广袖长袍,眉目冷漠,自桥那端走来。
是他灭杀了黑袍男子这抹执念的存在!
时青珩看了眼黑袍男子原来所在的位置,冷笑道:“早该埋藏于地下、永不出世的家伙现在竟然又跑出来了。我的临渊吸引力可真大。”
殷临渊在边上垂着头,不敢出声。
时青珩将桌上的东西检查了一遍,才道:“临渊,东西都没问题,你可以拿走。但你要记住,刚才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后若是再见到他,必须第一时间同我联系。”
殷临渊问道:“他是谁?”
时青珩轻描淡写道:“一个早该死去的幽灵。”
虽然时青珩神色淡淡,但殷临渊还是从时青珩的表情中读出了他对黑袍男子的忌惮。
忌惮?这个黑袍男子究竟是何方人物?殷临渊古怪地想。而且,收了人家的东西,又毁去人家的存在,好像不太好的样子
时青珩伸手摸了摸殷临渊的头,他微笑道:“好了,小临渊,你回去吧。”
殷临渊不想走,他还想问问关于黑袍男子的事。
但时青珩之后又邀请他留宿,这把殷临渊吓得不敢再多问,婉拒后便匆匆离开了。
同时青珩周旋完毕后,殷临渊终于离开宫城,他来到了内城的赤刃魔君府,准备暂居一段时间。
这座府邸留存着殷临渊不少回忆,曾一度被殷家所掌,后来殷临渊又要了回来。
到府后,深感疲惫的殷临渊命侍女在浴房烧了一浴池的水,打算下池沐浴。
水烧好后,殷临渊便遣退了侍女们,他褪下衣物,摘下发带,独身一人下了浴池。
水温正好,殷临渊微微眯起眼,舒服得喟叹了一声。
这时,他发现自己腕上戴的血玉手镯有些不对。他抬起手,借着浴室顶部镶嵌的明珠光晕打量起血玉手镯来。
被殷临渊近距离瞅着后,血玉手镯上的波动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