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者免死!”韩暮一声大喝,嗓音清越将周围的嘈杂声全部盖住;秦兵们两股战战,犹疑不定。
后面的张颌有几分胆色,大喝道:“全部,难道他有三头六臂不成,杀了他本将赏钱一万。”
一名长枪兵出一声喊,挺枪便,周围的秦兵受他鼓舞全部一拥而,长枪胡乱攒刺,韩暮大喝一声:“你们这是自寻死路。”
身子从马背跃起,‘天罡剑法’群战式之一‘风卷残云’使将出来,身随剑走便如一只转动的陀螺落入长枪兵群中,周身青光耀眼,只听乒乒乓乓、噗通哎吆响声不绝于耳,长枪兵中瞬间被清空了一大片空地,周围一圈的断肢残臂,肠子内脏。
简直太恐怖了,这哪里是人,这是魔鬼啊!士兵们不再犹豫,呐喊一声四散逃开,右军旗下只剩下张颌一人仗剑站站而立。
韩暮也不理他,挑起一根长矛掂了掂,呼的一声掷出去,长矛如流星赶月一般划破百步距离准确无误的扎进正在打马狂奔的阚子熊后背,将他连人带马钉在地。
韩暮这才拍拍手掌的灰尘,拔起杵在一边的万仞剑看着张颌道:“你是自刎还是要本帅动手?”
“你……你到底是何人?”张颌面如死灰,抖着嘴唇问道。
“你和我北府军作战,居然不知道我是何人?好让你做个明白鬼,本人便是北府军建军大将军韩暮,你可以安心的去了。”韩暮淡淡的道。
“韩暮……韩暮……”张颌喃喃的道,忽然眼神中露出一股凄厉之色,猛然间纵身而前,手中长剑如毒蛇般朝韩暮的脖子刺来。
青光一闪,一颗头颅又落入韩暮手中,韩暮在张颌尸身擦了擦万仞剑的鲜血轻声道:“何苦来呢?”
将头颅挂马鞍之后,韩暮跃马背,朝百步外奔去,将阚子熊的级割下,挂马鞍。
一路秦兵只是远远的鼓噪,没有一个人敢近身前来。
韩暮再次游目四顾,这次却除了敌军后方一面红色大旗之外,周围再无一杆大旗了;所有在战场指挥的将官都知道有个瘟神正在斩杀将领,无人能敌,他们自觉的将大旗放倒,更有聪明的脱下盔甲换小兵的服侍,混在人群之中了。
韩暮看了看后方里许外的那杆红色大旗,知道自己无力再去冲杀了,几番催动内力,他的战袍内已经湿透了,加之这一夜来连番赶路,几乎没有休息,人困马乏,在不宜在这万人军阵中冲杀,其实秦兵若悍不畏死冲来,韩暮最多能斩杀百人,也免不了落个身死之局,人力有穷尽,即便是武技高深也需要体力的支持。
“告诉邓羌将军,北府军统帅韩暮拜,叫他小心头的脑袋。”韩暮朝周围大喝道,策马飞驰而回。
……
秦兵满脸惨白之色结结巴巴的将韩暮的话带到,邓羌心头大痛:“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在万军丛中连杀我四将,毫无损的就走了,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忽然间脑子里一动问道:“你刚才说他叫什么?”
“他说他叫韩暮,他还知道将军的大名呢。”那士兵道。
“韩暮?岂不是出使道秦都长安的那个小使么?在太极殿自己还和他有过一番争吵呢。”邓羌想起来了;当下详细问了此人的相貌特征,可不就是那个喜欢骂人吵架的小使么?
邓羌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放虎归山徒增祸患啊,怎么就让他活着回来了呢?
“无能!昏聩之极。”邓羌大骂出声,也不知是骂自己,还是骂长安城中的某人。
战场一片混乱,城头的秦兵早已经被全部肃清,城下攻城的秦兵没了将官的指挥也不知前进还是后退,全部退到城头箭支的射程之外逡巡观望。
一名副将跑到邓羌身边问道:“将军,是攻还是退?”
邓羌望着满目黑压压群龙无的士兵道:“今日败局已定,退兵,严守寨门,待我想出办法再做决定。”
号角吹起,秦兵如潮水般的退了下去,眼见着秦兵退却,北府军士兵顿时浑身酸软,一口气谢了之后,全身都没有力道了,一个个瘫坐在地;士兵们和百姓前搀扶着他们,将血肉淋漓的他们馋下城墙。
袁岗高声命令其他士兵打扫战场清理城墙,死难者的遗体全部分别堆放,秦兵的便堆积城外,挖坑浇油焚烧,北府军士兵的便一具具的擦洗干净,换干净衣衫摆放在东门大校场,哪里搭了草棚专门停放,有家人的便请家人前来认领。
这一战双方死伤都很巨大,北府军今日一战阵亡四千二百七十九人,受伤六千多人,其中重伤一千多人,七名队正,三名校尉阵亡,其中包括地一营御辱校尉何谦和两名风字营原飞虎队成员提拔的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