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云晚湾放下手中正在摆弄的穗子,推开窗,倚着珊瑚圆椅,遥遥望向西北。
父亲如今正在西北甘州戍边,听喜桐说,过年也未曾回来。
云晚湾不太懂得边防战事。
她只是希望自己的父亲平平安安。
她正盯着天边一角看,那边喜桐端着一盏茶走进来,瞧见她开着窗,忙放下茶盏,重重阖上窗子:“小姐使不得!”
云晚湾被她的动静惊得回神,有些茫然的抬眼看她,嘴唇微张。
她这么眼巴巴的瞧着喜桐,眼尾微微向下,在末梢又挑起,眼眸湿漉漉地惹人怜爱。喜桐下意识地放轻声音,道:“好容易病好一些了,仔细着凉。外面风大着呢。”
云晚湾恍然,轻轻“啊”一声。
喜桐走近,小心翼翼查看她额角的那块纱布,惊喜地“啊”了一声。
云晚湾下意识地想抬手摸,被喜桐制止。
她拆下纱布,拿来一把铜镜,拨开刘海,示意她看:“小姐看,伤口长好了。”
果然,镜中美人肤如凝脂,只是额角处微微泛着一道红意,像雪地里遗落的红穗子。
云晚湾笑:“本来伤的也不重。”
她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喜桐盯着她瞧。
云晚湾察觉,抬头看她:“怎么了?”
喜桐摸了摸鼻尖,笑道:“有些感慨。不知怎么,总觉得小姐这几日长的真快,眼瞅着长成大姑娘了。”
云晚湾缄默。
可不快吗,虽然她瞧着还是个半大姑娘,可毕竟在上辈子多活了三年啊。
想到这,她放下铜镜,伸出胳膊搂住喜桐,将脸埋进她怀里,什么话也没说。
却胜过千言万语。
喜桐被她突然的拥抱弄得一愣,须臾笑着拍她的肩膀:“多大人了,还撒娇。”
明明她也没比自己大多少。
云晚湾怅然。
喜桐看向窗外,不知看见什么,“哎呀”一声。
云晚湾疑惑道:“怎么了?”
喜桐示意她看院子里一隅的迎春花:“今个儿是杏月二十二日,老夫人请姑娘去简侯府上赏花呢!我竟给忘了!”
云晚湾蹙眉。
老夫人自然是自己祖母,可这简侯……?
她思索了一会儿,不得其解。
喜桐已经忙不迭去为她准备首饰衣物了:“小姐莫不是糊涂了?先前咱们老夫人做过长阳县主的乳母,长阳县主嫁到简侯府前,将咱们老夫人认作干娘。如今老夫人正在简侯府走亲戚呢!”
云晚湾边看着她给自己梳了一个垂髫分肖髻,边消化着她话里的内容,须臾似懂非懂地道:“哦。”
喜桐拿过来几件衣裙,云晚湾挑挑捡捡,选了青灰织锦广袖罩衫,莲青色夹金线绣襦,还有一套天水碧百褶裙。
她正试着,表婶推门进来,不太赞成的摇摇头:“太素了。咱们晚晚生得这么好看,得穿些鲜亮的衣裳相衬呢!”
她将怀里抱着的衣裙拿出来,递给云晚湾:“老夫人托人送来的,你且试试。”
喜桐将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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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开。是一套芽黄色掐云仙纹绫衫裙,袖边滚着桃金色的暗纹,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