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儿收到讯息后,便走到朱乐身旁,『驸马爷,请过去就诊。』
『我不要!』朱乐小声嚷嚷,她乞怜地看着丁宣,『公主……』
『去吧。卓小姐不会害你的。』丁宣难得地软下口气,对着朱乐说道。
『可是我怕疼。』朱乐眼含着泪,一半是惊,一半则是故意装作可怜。
丁宣抿嘴笑了,她看着朱乐,也会不禁地笑出来,『善儿,扶驸马过去吧。』
『是。』善儿轻声回答道,只是嘴角却勾出一抹笑容,『驸马爷,请吧。』
朱乐悻悻地看着丁宣,退后了两步。瘪了瘪嘴,用眼角扫了扫善儿。这个血滴子,是不是看到自己难受便很开心?『卓小姐,你那锥子要扎我哪里?』
『手臂就好。』卓巧风冷静地说道。
朱乐撸起袖子,看了看自己那白嫩嫩的细胳膊。『卓小姐,小力一点。』
卓巧风暗笑,点了点头。她靠近朱乐,将朱乐扶在椅子上坐好,便拿起银锥一根根擦拭着。朱乐看着她的动作,忍不住地寒毛坚起,所幸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吧。只是,正当她闭上眼的那一刻,一阵阵噬骨般的疼痛,冰冷的感觉由四肢钻心而来。接下来,便是一阵阵眩晕……
过了好半晌,朱乐终于从迷糊的状态清醒了过来。她一抬眼便看到卓巧风一脸疑惑的表情盯着她。
『查……查出来什么了吗?』朱乐嗓子有些干,喉咙竟有些沙哑。
卓巧风向朱乐点了点头,之后却又转过身去对冷寒松和丁宣说,『公主,国师。请查一下宫中是否有外人,驸马被人施了邪术。』
果真?!丁宣挑了挑眉,神情机警地看着卓巧风,『为何说此人定是在宫中?』
『此邪术来自钟赤国很老的一种术法,它是以人的血为祭品,开坛施邪。但此邪术开坛的地方要与被施邪术之人所处的地方不能很远,故此人定在宫中。』
钟赤国?宫中?这两个词令丁宣眉头一皱,有一种别样的感觉涌现在心中,『本宫会去彻查。不知卓小姐可有方法解此邪术?』
卓巧风看了看一脸迷糊的朱乐,摇了摇头,『没有。此邪术在钟赤国早已失传,天下会的人本就没有几人。以民女的材质,对此邪术仅仅是知道而已,并未能深究。』
『可有化解之法?』冷寒松问道。
『这种邪术除非是找到可以解邪之人,亦或是找到施邪之人方可化解。』卓巧风肯定地回答。
『可有人能为驸马解此邪术?』丁宣再一次问道,唯今之计,只能在宫中寻找,但宫中之大,人之复杂,难保施邪之人在听到风声后不会逃跑,若能找到解此邪术之人或许能增添一份胜算。
丁宣语毕。卓巧风却久久没有回答。她低着头,仔累地看着朱乐,似乎在犹豫。
冷寒松眯了眯眼,审视着卓巧风的表情,忽然间,他猜到了原因。难道,邬尔曼可以?
『或许塞唔国的圣姑邬尔曼可以为驸马解开邪术。』最终,卓巧风还是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邬尔曼?塞唔国的圣姑?此人丁宣并不陌生,虽未亲眼见过,但也早有耳闻。塞唔国为浊国的邻国。两国之近,近到只隔一条边境线。近年前,浊国虽与塞唔国表面上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实际上,关系却非常微妙。动兵与否,只是转念之差。邬尔曼,她是塞唔国的圣姑,是塞唔国民众心中神圣的象征。她会为朱乐解开邪术?此人的性情据说相当地难以猜测,亦正亦邪。若去找她,难保她不会以国境为要挟……丁宣看了看冷寒松,却发现冷寒松竟然面露笑容,一时不解,『国师?』
冷寒松冲丁宣笑了笑,便又对卓巧风说道,『据闻邬尔曼此人性情不定,不是那样容易请的。』
『我会去试试。』卓巧风回答道。
『此举是否有些冒险?』丁宣再一次问道,她此时真的有些不能理解卓巧风想的是什么……
卓巧风缓缓地摇了摇头,『不会。』
朱乐诧异地看着卓巧风,为什么她会这样帮自己?那个邬尔曼又是怎样的人?为什么丁宣的表情如此的奇怪?
丁宣也不再言语。既然卓巧风执意去试试,她便不会有什么意见。只是,为何卓巧风对朱乐如此上心?求邬尔曼来浊国为朱乐解邪?此举可行吗?若不行,那朱乐又该怎么办?
师傅会来吗?不会……但若自己去求她,她会肯吗?外人眼中的师傅阴晴不定,自己眼中的她,仅仅是一个生性顽皮的姐姐而已。若为了朱乐请了她,会不会替她惹上麻烦?若不请,若丁宣找不到施邪之人,那朱乐的下场……
冷寒松看着三人的表情变来变趣,心念有趣。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三人心中的事情均是不能为外人所知,或许唯独朱乐比较单纯,但,事事无绝对。他开始发觉这盘棋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甚至于他越来越兴奋了,不仅仅是因为朱乐的这段感情为他即将离开的悲伤增添了一份喜气,更加值得期待的是,那位圣姑终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