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一直生活在秦羽的羽翼下,从来没受过生活的毒打,不知道世道如何险恶,一直觉得世界都是这样光明的。
秦羽作为一个父亲,是绝对合格的,没让自己儿子接触丑恶,但是这么一来,秦政就太单纯了。
也难怪李承乾暂时不让他自立门户,因为他暂时是不具备这个能力。
由此可见,秦政适合从事科学的研究,让他进入仕途的话,怕是会被人坑死。
“怎么了?”
秦政有些不理解的看着郑丽婉,她不是一直希望自己和安宁结婚么?
郑丽婉叹气道:“你可知道,一旦做了驸马,仕途上就不能有作为了?”
为了防止外戚干涉朝政,驸马是不会在仕途上获得晋升的权力的。
如果不是秦政就无心政治,郑丽婉是有些舍不得让他去做驸马的。
勋贵们,与皇家联姻的孩子都不是长子,就是因为一旦联姻,仕途基本就没有了。
驸马就是个没有实权的虚职。
而且大唐是很开放的,说不准什么时候,驸马就会戴上一顶绿颜色的帽子。
“孩儿不感兴趣这些。”
秦政无所谓地说。
对于当官,他是什么兴趣都没有,所以对这点影响,他是根本不在乎的。
“你可知道在公主面前,你是臣,公主不用侍奉公婆,反倒是公婆要跟公主行礼?”
郑丽婉又道。
秦政傻眼了:“这!
难道耶耶和母亲还要跟安宁行礼吗?”
因为秦家团圆和睦,所以就没什么规矩,秦政也是对此一无所知。
“幸好你生在了秦家,否则我是不会让你跟公主联姻的。”
郑丽婉叹息道。
她对自己的孩子,期待太高。
迎娶了公主,仕途就没有上升的可能不说,连她也要跟公主行礼,自然她是不能忍受的。
郑丽婉看了一眼秦羽:“贞观年的公主,都嫁给夫君了,外头没有这个例子,他是不知道有多么困难。”
简单来说,秦政是真的不知道,当驸马的艰辛。
李丽质笑道:“别吓唬儿政儿,他是秦家人,不需在意这些。”
郑丽婉点头:“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也不能把公主看作是普通百姓。”
怎么跟公主相处,是一个难题。
毕竟迎娶公主的是秦政,是秦羽的儿子,但毕竟他还不是秦羽,没办法做到跟公主平等相处。
“安宁嫁入府中,秦政不独立出户,还是住在富平侯府,这不会出什么问题么!”
秦羽笑问。
虽然秦羽是臣,但是皇家的人,在秦羽面前,也不敢嚣张,还要仰视秦羽才行。
李承乾都不止一次的说,他的孩子都很是崇拜秦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