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彬彬大声领命。
“苏牧,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东方流云跟在苏牧身边,低声道。
他突破到了结丹境,但目前依旧还是镇抚使,他和莫雪松都算是苏牧的下属,自然也跟苏牧分在了一起。
此刻也是和莫雪松一左一右跟在苏牧身边,如同两个护卫一般。
“且不说侯无缺有没有杀死两个指挥使的本事,就算有,杀就杀了,他为何还要留书挑衅太平司?”
东方流云道。
“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苏牧淡淡地说道,“有人挑拨太平司和净土教的关系,他们想把太平司当成刀。”
“既然你想到了,那为何还要——”
东方流云皱眉道。
“你能想到,我也能想到,你以为家里几位老人想不到?”
苏牧道,“就算明知道是挑拨又如何?
几十位同僚战死,这个仇必须得报。
净土教本就是太平司的死对头,不管这件事是不是他们做的,趁着这个机会将他们净土教连根拔起都没有错。”
“京城的水太深,不这么做,想要查出凶手,几乎没有可能。
只有让这些人看到,我们太平司不怕掀了桌子,他们才会忌惮我们太平司。”
苏牧沉声说道。
忽然。
长街深处传来呼喝之声。
“你们好大的胆子!”
“无凭无据,也敢擅闯本将军府邸!”
“我话放在这里了,谁敢再上前,莫要怪我不客气!”
铮铮!
弓箭上弦的声音回荡在夜空当中。
苏牧微微皱眉。
还真有不怕死的敢阻挠太平司?
他迈开脚步,向着长街深处走去。
夜风萧瑟,吹动苏牧身上的衣衫,七道云纹熠熠生辉。
太平司众人纷纷让开道路,站得愈发笔直,努力想在苏牧面前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太平司,乃至天下最年轻的结丹境,也是最年轻的指挥使,身负七道特殊功绩,这是一个活着的传奇。
苏牧从容走到队伍前方,在台阶前停下脚步。
他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台阶上那个愤怒持刀的身影。
“谭将军。”
苏牧神色平静。
谭舒朗站在台阶尽头,满脸怒意在见到苏牧之后更盛三分。
他背后那数十个持弓的亲兵手臂微微有些发抖。
苏牧的传奇并不仅仅局限在太平司内部。
放眼大玄,他也是一个传奇。
不习武之人,看到如井底之蛙看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