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每月蛊虫发作之时,都会留出一碗血送进宫里给魏帝。
自从服下控心蛊,魏帝已经服用了近十年。
秦灼以剑挑开魏帝的衣裳,静静看着他胸口冒出来的触手,当看见层层尾巴之处的一枚透明冠状,他瞳孔才渐渐出现了光。
十年了,母蛊终于要成了。
慕清,有救了。
这药人之骨,终于能剔除了。
这也是他最后一件事了。
“快给朕!
给朕!
朕现在就要!
快点给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魏帝何曾想过,母蛊竟然要吞噬他的身体这么折磨他,他疯狂的嘶喊,秦灼却完全无动于衷,看着他就像看着蝼蚁一样。
“狗奴才,不准用这等视线看着朕!”
魏帝为数不多清醒的理智已经散去,他只想活下去,“朕大发慈悲让你苟延残喘,就是为了朕的大业!
你敢不从!
朕就诛你九族!”
秦灼偏头,慢慢抬手,“陛下想要,臣怎会不给?”
他一握拳,血就快速流下来。
看见生的希望,魏帝张嘴,狗一样的伸着舌头,生怕遗漏了一点,没了活命的机会。
而这一幕,过去的许多年里,发生了无数次。
魏帝当真以为,他完全掌控了秦灼,但他体内之毒天下无解,又岂是一个寻常人能受得住的,他时常陷入疯癫的幻想之中。
一日日,一年年。
谁让这控心蛊母蛊,天下只此一只。
“陛下可要喝够了。
不喝够,怎么行。”
身体快速抽离了力气,秦灼眸色渐渐暗淡,站都有些站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