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你已经得到了很多,这一个多月里,你得到了你想得到的一切,不能再自私了。
留下的人最痛苦,爱而不得更痛苦,所以,他不会要她记得这一切。
寅时刚过,玄衣归来,“主子。”
秦灼翻看着一个小本本,上头写着慕清的吃穿住行,还有一些俏皮话。
他指尖一直颤抖,半天才能翻开一页。
“忘忧草,找到了吗?”
“有线索了。”
秦灼一顿,“继续找,尽快找到。”
说罢,他起身。
玄衣在他背后提醒,“主子,镰仓让属下提醒你,莫要连续给夫人换血,药人之体没那么好破坏,你不要勉强自己。”
药人记载从来没有全面的,除了药人惊人药效外,据说药人会在二十岁后身体会快速虚弱。
这些年来,秦灼一直在试图破坏掉慕清的药人之体,最后发现唯有缠心决可以压制药人之体带来的巨变,以及他的血可以破坏掉药人之体,让她可以像个正常人,但需要持续不断的大量换血,让两人适应彼此。
眼看着慕清过了年就年满十九了,秦灼开始着急了。
他们都清楚,药人之体一传出去,对慕清就是灭顶之灾,这天下最不缺的就是欲望深重之人。
只是,这世上应该也会有两全法。
秦灼消失在黑夜中。
玄衣静静看了片刻,紧跟着消失。
天上飘飘洒洒下了雪,不如凉城的残暴,温柔的不像话。
一片两片三四片,扶在人身上,微微凉。
慕清觉得脸上有些凉,低低无意识地梦呓,“秦灼。”
秦灼指尖一顿,缓缓凑近她,轻咬她的唇。
他额头和她相抵,脆弱的低喃,“清清,怎么办,我说服不了自己,我不想你为我误了终生,只想你平安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