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到底有多可怕,你比谁都清楚。”
他沉声问:“师弟,若这样的家族不姓顾,你以九千岁之位,会怎么做?”
秦灼沉默,李多福替他说:“灭族,你会让这样强大且繁盛的家族立刻消失。”
李多福深深地看着秦灼,“徐家搅动大三国两代是事实,那么小一辈里,这丫头能逃得掉这命运吗?”
他叹气,“你半岁开始,就跟随徐景学习,和徐徽音走得近不说,你四岁守着她出生。
不是为兄阴谋论,是旁观者避无可避多想。”
他目光复杂,“师弟,你从小就表现出超出寻常的偏执。
你有没有想过,你长成了徐景想要的模样?如今你成了他最得力的弟子,也被他的外孙女深深束缚。
这丫头,在走徐徽音的老路……”
“师兄。”
秦灼面色冰冷,近乎无情,“我不想再听见你说一句徐家!”
李多福沉默了片刻,无奈道:“秦灼,如果最终是徐家人在下一盘天下棋,你当如何?”
秦灼智多如妖,十岁那年就能看穿人间百态。
李多福不信他看不透,“师弟,或许是为兄多疑,但如果兜兜转转,最终这是场惊天阴谋,你也要当这傀儡吗?”
李多福心疼他,“十岁后,你有没有真正为自己活一次,哪怕一天?”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瓷罐给他,“你要想清楚,你如今的情况,吃下去虽然会看上去好很多,不会被她发现身体的问题,但会少活几个月,你以为你还有几个月让你这么作?”
李多福老眼通红,说罢又觉得自己说话太重了。
“师弟,或者是为兄年纪大了,所以和你们想得不一样了。
如果能选择,为兄不想要如今的成就,只想要那婆娘回来,哪怕她能骂为兄两句,为兄都死而无憾了。”
他颤声说:“现在,我活着的每一天都生不如死。
但她要我活着,我就必须活着,活着痛苦每一天。”
临走前,李多福低声道:“其实留下来的人才是最痛苦的,你把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留下,曾经有多美好都会变成千百倍的痛苦。”
他问:“秦灼,你真舍得她这样过余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