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住欢色的腰,在他怀里蹭蹭,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才停下。
“璇玑一族,很厉害,如果能为我所用,我就能做到更多的事。”
欢色低头,将脸埋在她的肩头,“清清,和我在一起,是绝路。”
慕清仰头,亲亲他的脸,低声哄他。
“秦灼不怕,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死也在一起。”
欢色喉咙滚动,小声到不能再小声说:“我怕你坚持不住又放弃我,也怕我受不了会疯掉。”
夜色迷人,风里留有花香,还有浓重的血腥味。
慕清乖乖地睡在欢色怀里,他割破的手腕一直往外流着血,一点点没入到玉镯中。
暗沉的玉镯如同得到养分,变得更加通透、美丽、光泽肆意。
许久后,欢色止住血,深深地看了眼慕清,把她小心地放到了床上。
他起身要走,衣角一沉。
他低头看见慕清眷恋地拉着他,手指用力,怎么都不放开。
欢色摩挲着她的唇角,俯身轻吻,“清清乖啊……”
镰仓看看秦灼出来,握剑的手下意识一紧。
“今天时间还早,你怎么出来了?”
“走吧。”
离开柳府,秦灼走在黑暗里,寂寞无声。
镰仓跟在他身后,跟着他走了很久,“主子,你还好吗?”
“嗯。”
镰仓沉默了片刻,“昨天那位老先生说的一年一日指的是什么?”
不知道为何,镰仓十分在意这句话。
秦灼和那位从城主府救出来的老先生,昨夜是第一次正式交谈。
两人没说几句话,但镰仓隔着很远也能察觉到秦灼身上的绝望。
秦灼一直在寻求解毒之法,为的是可以活下去。
失望多了,秦灼早就习惯,很少会露出这种情绪。
是不是因为,他已经渴望和慕清一起走下去了。
“好奇了。”
镰仓看着他的背影,喉咙发涩,“有些在意。”
“你只要记得,任何时候,慕清都比本座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