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琉蝶一愣,莫淮意识到话里不对,他抿唇,“外头的天冷了不少,这里温度应该更低,你感觉好些了吗?”
“嗯。”
许琉蝶没多想,温柔地笑笑,“早知道这功法这么磨人,就不教给你了。
你天赋异禀,可比我强太多了。
听陈叔说,你热症更严重了,是不是很难受?”
“还好。”
她闻见了很浓的酒味,叹息道:“少喝点酒,对身体终归不好。”
莫淮点点头,“嗯。”
许琉蝶一天到头除了吃一些东西,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如今这片刻的功夫,睡意袭来,她躺回去,声音都低了。
“帝冥,是不是还没有找到?”
“嗯。”
许琉蝶有些自责,“当初如果我没和他的师父做交易,这功法应当不会一分为二,让你平白无故受了这些年的罪。”
莫淮没应,只是看着她,“无碍。”
许琉蝶有些困了,“若是实在找不见帝冥,小淮,去找秦灼吧。
这天下间,他或许是唯一能帮你的人。”
“嗯。”
许琉蝶声音越来越弱,“如果秦灼不肯帮,你去找慕清,或许也是有用的……”
话说到最后,许琉蝶的声音完全消失,她昏睡了过去。
“小姨?”
莫淮喊了两声,许琉蝶没回应。
他喉结滚动,缓慢走近,半蹲在地上,隔着黑暗看着她的眉目。
“你一直说,哪怕全天下都看出秦灼对慕清的偏爱,他也会保持距离装作陌生人,这是他的深爱。
当初我不懂,如今似乎懂了。”
他扯唇,轻声低喃,“小姨,我懂,有些话永远不能说,有些人永远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