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眼底冒着猩红,是走火入魔的前兆,不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能够自己控制。
他隐约有所察觉,慕清先前给他的各种药丸太多,他有些分不清效果是什么了,她只要给的,他都会好好吃下去,是因为吃多了她的药,他的身体才会越来越好。
慕清照顾他的这大半年里,秦灼很清楚,他的身体在从里到外的改变,这变化很微妙,甚至让他有种会变成正常人的错觉。
执云处理好了杨家事,重新驾车,“千岁爷,已经处理好,但为什么要留在杨启程,他有野心,是个狠人。”
他今天为了活着,出卖了能出卖的一切,亲人、朋友甚至是自尊、骨气,这种人活着根本就没有价值。
“杨家背后还有一条线,也许靠他能有线索。”
执云沉默片刻,“你原本似乎并不想对付杨家,想留在日后再做处理,今日怎么会突然改变了主意?”
秦灼哑声道:“你的问题比以前多很多。”
执云一顿,拉着缰绳的手一点点用力,好一会儿很诚实地说:“属下怕你临时改主意,会导致日后冒险。”
“她和你说了什么?”
秦灼是主子,他问一定要回答,执云却犹豫了,不确定要不要说。
“她不让你告诉本座?”
秦灼再次开口,执云想了想,选了他喜欢听的。
“小姐要属下提醒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要贪杯,不要受伤。”
秦灼叹气,“贪杯的好像是她。”
听见秦灼的笑声,执云有些想慕清。
她要是看见这样的秦灼,定然会十分喜欢。
平日里,秦灼话很少,有时候几天里除了必要的命令,一个字都不会说,也只有和慕清有关的事,他才会这样。
执云道:“小姐贪杯,是一杯倒,你不在很乖,你一在她就会闹。”
秦灼轻笑,“我知道,她很依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