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用了安神香,慕清很快就睡熟了。
秦灼摩挲着慕清还有些苍白的脸,目光幽深。
“主上。”
听见执雨的声音,秦灼回神。
他拉过慕清的胳膊,轻轻扎开了一道口子,以杯子接了一些血,交给了执雨。
执雨拿过血,快速离开。
秦灼小心给慕清擦了药,目光许久未曾离开,一直落在她身上。
深夜,下了大雪。
秦灼站在走廊中,片刻,他缓缓有进雪中,仰头看着异常阴沉的天际。
白雪淋头,好像真和她白首一般。
真好。
镰仓抱剑站在一旁,“夫人知道药人之血能让你减轻痛苦,所以才会私下用药养身,你想让她成为普通人,其间一直阻止,她若知道了,应该会难过吧。”
秦灼会定期让执雨检查慕清的血,为的是,控制她的血药性加重。
不过,药人之体会随着时间越来越成熟,药性自然也会成倍地递增。
秦灼目光幽幽,“我不想有一天,药人成为救我的唯一可能。”
镰仓指尖收紧,秦灼对自己真是狠心,一次次断掉自己的生机。
“你不是想活着吗?”
“想……但……”
秦灼伸手,雪花落在掌心冰冷至极,一路钻进了心里头,“……无论如何,她都比我更重要。”
“属下明白。”
秦灼静静站着,这一会儿,他身上就有了厚厚一层雪。
“本座想自己待会,你先下去吧。”
镰仓应下,提醒道:“夫人敏感,体寒,她会发现的,你莫要待太久。”
秦灼嗯了声。
镰仓离开的瞬间,秦灼藏在厚重披风下的指尖颤了颤,血脉中一股股黑色之物不断狰狞隆起。
“母蛊到底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