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呼吸一滞。
徐景问:“做不到吗?”
他也不急,“你是知道的,清儿从小跟随我天涯海北奔赴疫区战场,不喊苦不喊累,她和她的母亲一样志在四方,也本不是儿女情长的人。
但因为你,她的世界好像都变小了。”
徐景看着几日就堆积如山的药方草稿,喉咙发涩。
“如今,她的重心慢慢成了你,她把全部的心思也都放在你的身上,她熬得每个夜都和你有关,你舍得让她如此费心竭力只为了让你活下去吗?”
他眸光有些湿,“我相信你和我们一样爱她,但我不相信你能做到。”
“小灼,徐家如今再收敛锋芒也已经迟了,我们是陛下的眼中钉肉中刺,也许哪天我们就不在了。”
“真到这一天,我们不在了,你也不在了,清儿要怎么办呢?她也许能活得很好,但一定不快乐。”
“她娘亲就是郁郁寡欢,以至于生不如死,最后离世都是痛苦的,我实在不想她步后尘。”
徐景说着起身,拍了拍他的肩头,“想好了答案,就把彩礼送来吧。”
他一顿,纠正道:“错了,是聘礼。”
徐景笑了笑,“年纪大了,不能操心了啊,这一难受,竟然连彩礼聘礼都分不清了。
你要是嫁过来,咱们家还真养不起你啊。”
说着,他不禁提醒,“聘礼吧,差不多就行,别太多,咱们家地方挺大,不过人手不够的,搬来搬去怪麻烦的。”
走了两步,徐景又停了下来,“低调点,知道吗?这几天,皇帝天天派人过来监视,真是烦死了。”
秦灼抿唇一笑,“外公放心,会让你满意的。”
等徐景走了,秦灼忍着剧烈跳动的心口,找来了镰仓。
今日一见,秦灼有些不一样,难免柔情,连一双眼里都是一汪三月春水。
“镰仓。”
“属下在。”
“聘礼送了吧。”
镰仓问:“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