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无奈,“他心思敏锐,我不想他看见桌上的东西,要是知道了,就是倾尽家财,他怕也会去找。”
“你也说了,这是传说中的东西,三爷懂分寸的。”
听他这般说着,徐景苦笑,“天琊在家时间不多,但从小也是照顾着清儿长大的,他比老大老二更疼她,知道她的心上人需要救命药,他怎么可能不去。
哪怕就是万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也会去做。”
徐景疲惫的揉揉眉心,“要是可以,我也真心希望小容这孩子能好好的,除了他,你说说这天下间,我能相信谁?我能指望谁?我能把清儿托付给谁?我对不起徽音就罢了,怎么能再保护不了清儿?”
老仆走到身后,给他轻轻揉了起来,“老爷,小容少爷是个好孩子,老天定当会厚爱他的。”
“希望如此吧。”
隔了会儿,他哑声道:“你明天再派人去打听打听,药王谷什么时候开谷,我得去一趟。”
“是。”
徐景低声说:“希望老天长眼,不要再折磨这两个孩子了。”
夜深,风淡,屋里头传来重重的落水声。
“秦灼——”
慕清一听见屏风后的动静,立刻就跑了过去,从浴桶里拽出了落水的秦灼。
他一身狼狈,长发湿透,凌乱地贴在他的脸上、身上,眼睛因为进了水,红了一片,还占着一些药沫,怪狼狈的。
他重重的咳嗽着,无力地趴在浴桶边上,虚弱道:“七小姐,本座病着,你弄这么多的水,是要谋杀吗?”
“我没想到你站都站不稳。”
秦灼抬眼,“本座病了,没力气。”
他强调,“没力气,一点力气都没有。”
“。”
慕清清了清嗓子,“那我伺候千岁爷沐浴行吗?”
秦灼耳尖微红,闭上眼轻轻颔首,“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