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人和普通人不同,她生病了,吃的药、施的针都是完全不一样的。
除了徐景,她恐怕只能自医,而他除了害她,什么都做不了。
秦灼指尖合拢,徐景已经出去了,“我去给她煎药。”
目送徐景离开,秦灼这才慢慢走向了床边坐下。
他指尖隔着衣裳摩挲着她的唇,低声说:“清清,听到了吧,再不醒来,外公就要把你从我身边带走了。”
徐景的药,每隔两个时辰就会送来一次。
慕清不能喝药,秦灼只能一点点用勺子给她喂,一喂就是好久。
随着时间的推迟,慕清依旧没有醒的迹象。
秦灼开始变得躁动,木勺子在他手中碎裂成渣,他渐渐不安,以口渡药,在她耳旁低喃。
“你不肯醒来,是不是也想离开我?”
一直到深夜,慕清都没醒。
不仅没醒,她的气息都慢慢弱了下来。
寝宫的门再一次被敲响,徐商的声音在外头响起来。
“小容,时间差不多了,我来接小妹回家。”
回家。
啊,是,徐家才是她的家。
秦灼僵坐在床边太久,稍微活动了下,他无力地笑笑,将慕清抱了起来。
“回徐家才是最好的选择。”
漫长等待的时间里,秦灼已经将自己全盘否认了一次。
他比任何一次都清楚地认识到,他们之间隔着的天地距离。
出了门,秦灼将慕清递过去,“舅舅,路上,小心照顾她,我就不送了。”
秦灼话没说完,徐商连忙道:“别浪费时间了,皇帝派的人都快到徐家了,你和清儿坐后头的马车,路上会赶,你照顾好小妹!”
闻言,秦灼一怔,不确定道:“外公让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