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突然主动,慕方野恍惚了下,竟然有种丢盔弃甲的错觉。
“一个奴才,配不上你。”
一语双关。
殷宁是奴才,配不上。
秦灼也是奴才,同样配不上。
慕方野听见她嗤笑的声音,指尖摩挲,回味碰触她短暂的感觉。
“殷宁早些年往来帝都和极北,对地域十分了解,对你有用。”
“是啊,他最听哥哥的话。”
慕方野不否认,“他在,为兄放心。”
慕清双眼一弯,“此去北上凶险,他要是死了,哥哥别心疼。”
他不以为然,“一个奴才罢了。”
殷宁就站在拐角处,慕清扫了眼,唇角轻勾,“哥哥还真是绝情,也不怕伤了别人的心。”
“别人都无关紧要。”
慕清唇角的笑更重了,“哥哥最好永远如此冷酷无情,这样才会坚不可摧。”
她越过他时,淡声说:“希望哥哥失去相府的时候,也这样。”
慕方野知道慕清想毁掉相府,他就是没放在心上。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本就是女子本分。
长兄如父,她在家不从父亲,也要从兄。
这是规矩。
如今,他只当她是因为失贞之事得了癔症。
等过些时日,她好了,自然会安分,好好听话。
慕方野跟上她,直接进了闺房,左右看看,目光落在她的书桌上。
他刚走过去,慕清挡住了他,“哥哥,这是女子闺房,你在这,多有不便。”
“藏了什么?”
慕清气极反笑,“哥哥想看什么?关于千岁爷的东西?”
“你可以去看,小妹不藏他。”
慕清笑道:“小妹心悦他,为何要藏他?小妹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
慕方野拳头一紧,骨骼声响,“你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