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对镜梳妆,一双素手翻着乌发,正欲挽起发髻,
铜镜里出现那人的身影,就站在她身后,
男人身量高大,镜子只照到胸口,他亦披上了外袍,松垮地搭在肩头,锦袍广袖,贵气十足,
只看镜中人抬手,没等她反应,瞬间攥住她下巴,她下意识要躲,挽发的手被那大手捉住,连同另一只一起攥紧了,并在身后,
一颗心跳出嗓子眼,
“哥哥…你要干什…啊——”
一阵天旋地转,她落入那人怀里,打横抱起,被不甚温柔地丢回床上,
不,还是温柔的,怕伤着她,宽大的掌心垫在腰下,
她下意识地爬起,被摁回去,那人俯身压下来,再次捉住她双腕,是单手捉住的,就听锦帛相擦的呲啦一声,竟抽出里衣帛带,
双手捆起,压过头顶,
倒吸一口凉气,酒酿目瞪口呆,对上他的视线,
那双温润的双眸哪还有半分柔情,
那人高高在上,垂眸睨她,唇角漫不经心地扬起,修长的指节轻抚她眉眼,
强势,占尽主导,
“早知道夫人也喜欢这样,我还装什么。”
…
…
食髓知味,满身红痕,一身骨头七零八落,手腕上印记未消,
日落西山,肚子饿的咕咕叫,
白纱屏外透着秦意的身影,在和部下说着什么,大约是交代东明岸的部署,还有马车和侍从的安排,
应该是要回去了,
酒酿起不来,亦或是懒得起,躺床上一直盯着那个剪影,
真是…
真是高大俊朗,英姿挺拔的大尾巴狼一只啊…
在她面前装了这么久的君子,原来就是个包藏不齿之心,饕餮不知满足的男人一个,
嗯,
是君子,也是男人,
而且是个兽性极强,侵略性极高的男人。
明明该嗔怪,该扭捏作态地哭一哭,可她知道这都不是她的真实想法,
她心里装满了蜜糖,稍稍一动就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