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正中间也摊了一本,打开着的,翻了一大半,应该是梁启诚刚才正在看的。
白璇脱了羽纱雪衣挂在门边的椅背上,四处打量。
梁启诚却拉了她在软榻边坐下,又把火盆往她的方向移了移,把白璇的两只手抱在手掌心渥着:“手怎么这么冰,冷不冷?我再去烧个火盆来?”
他一转身,就觉得腰上一紧,被一双纤细的手臂环住。
他站着。
白璇却坐着,手环在梁启诚腰上,把脸紧紧地贴在他背上:“不要走!大爷,你生我的气,所以不想理我了吗?”
梁启诚就再也挪不开脚。
榻上,搭了一条盖毯。
梁启诚伸手拿了,就把白璇整个包在盖毯里头,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作者有话要说:怕耽误早睡的妹子,先贴个草稿,一会儿仔细改改。
第62章 狭路相逢
六十一章
若说梁启诚心里一丝芥蒂都没有,是假话。
他只消往脑里想想——赵琛如何抱了白璇轻薄;如何在她唇上辗转亲吻……
就眼神猩红;心口都要爆炸开来;杀死赵琛的心都有。
母亲梁太太慈爱宽和;从小起;就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父亲梁举人虽然性情古板严肃;教养严苛些,只梁家就这么一个争气的独子,岂能不爱的。
梁家家境又殷实;不为银钱发愁,阖家之力就捧着梁启诚一个人,当他是金凤凰般。
父母双亲都身体康健,衣食不愁;用不到梁启诚回报。
没有考上进士、中状元前,他天天埋首在书堆里,成了亲后,更是大半的心思都落在了白璇身上。
活到这般大,他还是第一次为个女人心动。
外兄白镝曾戏称说他家葡萄架子要倒,就是欧阳瓯也笑话过他是“耙耳朵”。
梁启诚却是有些甘之如饴的。
小夫妻两人正是新婚,如胶似漆情热的时候。
白璇生得貌美,他又心热情浓,真是恨不得把自己整颗心都捧到了她跟前。
父母住在祖宅,小夫妻两人就相当于独门独户住着。
他大了白璇几岁,又觉得白璇身娇体弱,早已经把她纳入羽翼之下,细心呵护。每天,连她的日常饮食、冷热穿衣都要无微不至地关问一遍的。
白璇问他是不是生气了。(。pnxs。 ;平南文学网)
他是生气,只是,要他对着她说重话、责骂,又舍不得。
对方是有权有势的皇四子,而她不过一个弱女子,莫非还真拼死拼活,自行了断不成!
梁启诚只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仿佛除了相信白璇,就再也没有别的一条路可以走了!
只能够求神佛保佑,她并没有说谎——就算有肌肤之亲,她和赵琛是真的没有到最后一步。
只是,假若白璇和赵琛共赴了*,难道自己就能彻底撩开手不成!
他是舍不得白璇的——
这两晚独宿在书房,他早已经就辗转反侧,觉得孤衾难眠,早就想白璇想得挠心挠肝了。
貂皮制成的毯子皮毛光滑丰盈,衬得她巴掌般小脸越发莹白,此时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墨玉点瞳晨星一般。
梁启诚就有些英雄气短,勉强冲着白璇笑了笑:“……我就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梁启诚的嗓音有些沙哑,带着一点苦涩。
白璇从貂皮里头伸出双手,紧紧地握住梁启诚的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