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重要。
他和我父母一样,把我养成百无一用的废物后,痛快地给我可怕的自由,并美名为为我好。我那么努力,可他们都丢下了我。
彼时我因为胃出血住院,当着他的面割腕,几乎切掉手掌,十分有决心。一哭二闹三上吊,泼妇的三大招,齐活。
他没有回来,也没有离开,另外介绍了心理医生给我做辅导。后来我逐渐稳定,逐渐健康。再后来他与林辙分手,出国,我也学着接受。
我以为我痊愈了。
可是他要死了,他还是要离开我,每一个人都是这样,每一个人都会弃我而去。比黑暗更可怕的,是曾经见过光明。
我推开了温霖,推开了祈雨蒙,他们和苏藉一样,总有一天会离开。既然如此,不如由我先出手。
苏藉说:“阿烨,对不起。”
我听着他喃喃自语,最后终于笑起来:“别听风是雨,我很好,我只是……累了。”
那一年他撕下了我的面具,血肉横飞,而今我已经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他说:“阿烨,对不起。”
时光流转,历史重演。只是我们角色互换。
我闭上眼睛:“最后一年了,我们不能和平相处吗?”
他握紧又松开我的手,半晌,我听见他轻笑:“虞董,本来是我来挖墙脚的,怎么角色颠倒了?”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却有不容置疑的决绝。
我早就知道会这样。
“怨天尤人,高调作死,花样无耻,力求死得皆大欢喜。”
他身体力行地践行着这句话。
我睁开眼睛看他:“我以为你爱过我。”
苏藉语气轻佻:“是,曾经,可惜那时候我们都不知道。”
是,等我们知道的时候,已经时过境迁。
我恶劣地看着他:“我和林辙,你更喜欢谁?”
他低头看着我,并不犹豫:“如果说的是现在,林辙。”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呼唤评论君和收藏君。。。
☆、精神病
探病的人开始多了起来,最后林辙晃悠悠地驾到时,我已经被折腾得精神错乱。人生就是这么悲哀,苏藉在时,我还能任性地当一个精神病,苏藉不在,我连精神病人都没法当。
“抱歉啊,”他毫无压力地说,“早知道你不能喝,我就拦着点儿你了。”
“……谢谢。”
他随手拿起一只桔子,百无聊赖地吃了起来:“你家的几位小美人呢?祈雨蒙不说了,温霖都成了情圣标杆了,怎么也没来?”
我懒得搭理他。
“哦,常在河边走,湿了鞋?”他自问自答,十分愉快。
林辙就是这点好,你不理他,他也能自说自话一钟头。当他把这桩事情上升为不成功的情杀后,我终于受不了,对助理说:“送客。”
林辙坐如钟,颇有气势地向助理挥手:“你先出去,我和他有话说。”
助理涨红了脸,不知所以地看了看我们。我叹口气,点点头。她如蒙大赦,逃得飞快。
林辙说:“你和苏藉是什么关系?”
“怎么,来捉奸啊?”
他精神一振,对这句话十分在意:“你知道么,刚认识你的时候,看你们俩黏糊的样子,我以为你们是情人。后来我知道不是。再后来,我算是看出来,你们的关系很变态。”
我抗议:“同性婚姻在中国还未合法,你希望和他维持的关系在法律上说也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