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英心里突然慌了一下。
有一瞬间,她甚至以为裴君慎猜到了什么。
不过转瞬她便镇定下来,她要寻找能人异士算天象一事,除了她自己没有任何人知晓。
裴君慎便是派人去查,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来。
思及此,她定定神,环住裴君慎的后腰,道:“夫君今天到底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这会儿喝醉了酒崔英尚可以理解为他是在说胡话,可下午那会儿分明没醉,他的态度却跟现在一样奇怪,不知受了刺激,竟然张口便说她要抛弃他?
此时若裴君慎清醒,听见崔英这般问定会强撑,绝不会说出自己吃醋这种丢人事。
然而如今他醉了。
醉酒的裴君慎在旁人面前或许还能保持清明,但面对崔英却是最容易卸下心防,闻言便委委屈屈道:“娘子给我一些时间,你既对观星占卜之事感兴趣,那为夫便去学……日后,娘子找我探讨这些事可好?”
“……”崔英终于明白了。
原来裴君慎是在吃醋?吃她跟司无明的醋?不是,这也太荒谬了!
她跟司无明统共才见过两回面,而且每回见面她都是别有用心与其探讨观星卜卦,从未有任何逾距之举,有什么可吃醋的?
崔英百思不得其解,若不是今日知道了“归家之期”心情好,她甚至想将这厮推到一边去!
与此同时,裴君慎却等不及了,忽然一个用力将她提起,让她横跨在他身上,双手禁锢着她的后腰:“娘子为何不应?娘子不愿意?”
他神色变化之快,瞬间便让崔英想起当初新婚归宁那日,他那副时凶时乖的模样,当即便否认道:“没有没有,你是我的夫君,我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你?”
只要想到马上就要离开此地,崔英便不介意说两好话哄哄裴君慎。
总归离开以后天高皇帝远,他们两人之间隔着一千三百多年的时空,就算她说了两句谎,裴君慎也不能奈她何。
而接连隐忍数月的裴君慎,在听见崔英“我喜欢你”这四个字之时,所有的郁气与不安瞬间烟消云散,心里只剩满腔欢喜。
他顿时将崔英紧紧箍进坏中,哑声回应道:“娘子,我也是,我也喜欢你……”
崔英闻言,心头莫名闪过一丝酸涩。
但她深吸口气,很快便将抹情绪压了下去,并未把它当回事。
这天晚上,红烛暖帐,足足素了三个月的裴大人如一匹凶狠的饿狼,恨不得将崔英吃干抹净。
崔英亦旷了许久,或许是有些想念那种欢愉滋味,也或许是因为回家在即太过开心,她这天夜里同样很疯,竟然纵着裴君慎将她带到马车上来了一回。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