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保护民众安危,维护社会安定,本来就是她应尽的职责。
即便是来到一千三百多前的长安,她也不该懈怠。
幸好她骑的这匹马在当初还是小马崽的时候便由簪叔喂养,如今已有二十岁高龄,极通人性,两年前崔英初来窄到时它就是唯一怀疑过“崔英”身份的生物。
那会儿她为了取得这匹马的信任,曾每日天不亮就跑去马棚给它喂草,接连喂了两个月它才不在崔英坐马车时闹脾气嘶鸣。
如此……便是有人生疑,她亦不是无路可退。
而裴君慎闻言看那骊马的眼神果然深了深,他不禁心生疑窦:骑术不精?骑术不精之人怎会完好无伤地纵此马从清康坊到大理寺?
他思索着收回视线,转而看向崔英,声似关怀:“此马无鞍,一路行来甚是危险,不知六姑娘可有受伤?”
啧,不愧是大理寺少卿,洞察入微啊。
只是如今她是被“察”的那个,那就感觉不太美妙了……
崔英暗叹,下一秒忽地踉跄前扑,“哎呦”一声紧紧抱住裴君慎半边袖袍,继而仰眸眨巴眨巴眼,委屈道:“少卿大人,我路上摔了好几次呐,方才一直忍着,您不问还好,这一问我直觉得身上哪哪儿都疼……”
裴君慎眼角一抽:“……”
这崔六姑娘说谎的手段未免也太拙劣了些。
不说别的,单说她身上这件氅衣,除了衣角处挂着些许尘埃,其他哪有沾过半分地面的样子?
但——
纵使再拙劣,眼下却不是拆穿的时机。
裴君慎敛神,抬手生疏地轻拍了下崔英的肩:“既如此,不如裴某先派人送六姑娘回崔府,清康坊之事尽可放心交给在下去办。”
“不行不行。”崔英一听却连忙摇了摇下巴,但抬头对上裴君慎深如幽潭的眼睛时却蓦地愣住,缓了好一会儿才微红着脸继续说道——
“我、我不是不放心将此事交给少卿大人,只是我府上的人都还在清康坊,我想见到他们都平安再回府。”
裴君慎垂眸,眸光微暗:“可六姑娘身上的伤……?”
“不碍事,我还能撑住,不过恐怕无法再独自驾马了,不知少卿大人可否……”
崔英说着微顿,双颊升起可疑红晕:“可否带我同乘一骑?”
嘿!我可真棒!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