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遒挑眉,也是直接回复:“是。”
“如果我没猜错,串通好的兽人,就是那个叫‘蕾切尔’的雌兽吧?”
这一次,梵遒眼中闪过讶异:“为什么你会认为是她?”
“一个保护妹妹不让其他雄兽接近的雌兽,却愿意带着妹妹接近第一次见面的你。”
姜婳末说得从容:“只有一种原因,她早就认识你并且信任你。而你从未进入过秃山,蕾切尔作为秃山雌兽又怎么会认识你?”
“你很聪明,但仅靠这一点可不够。”梵遒摇头:“也许,她是看上了我富有?毕竟,她们拦我马车,不就是这个目的吗?”
“我在来之前,问过蕾切尔一个关于酒的问题。”
梵遒摩挲着碗沿的手指顿了顿,目光变得捉摸不透。
姜婳末的眸光落在他脸上,眸色冷冽,却忽然笑了:
“她告诉我,她对秃山酒类不清楚,却唯独熟知斗兽城,甚至对西地酒屋也有了解。一个主动对斗兽城有想法的雌兽,对于你,是一个现成又很好利用的对象……我如果是你,可不会放过。”
梵遒的唇角微微勾起,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你还知道什么?”
姜婳末语气渐渐发冷,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伪装等阶,故意毁掉埋骨花丛,让秃山与烯烬谷产生矛盾,陨兽借机来袭。”
“你,从头到尾都在算计所有人。目的就是为了毁掉秃山上的白夜神树。”
梵遒的眼神在姜婳末最后几个词说出后时明显深了深,他瞳孔不着痕迹地微缩成一条细线。
那是猛兽准备捕猎,随时将猎物毙命的眼神。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不直接戳穿我?”
姜婳末靠回石椅,冷冷扫他一眼:“在秃山兽人眼里,我与你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那个时候戳穿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梵遒敛下眼眸,深沉的眸子里满是探究:“你倒是看得透彻。秃山整件事,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有意思?梵遒,你的游戏,我没兴趣参与。”
“你留在秃山,便是主动加入了这场游戏。”
梵遒端起石碗,漫不经心地晃了晃石碗中的酒,眼眸深邃:“但是桦陌,你太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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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婳末又给自己倒了一碗烈酒,语气忽然轻松起来:“这些都是秃山的老祭司告诉我的。”
梵遒的动作微微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意外:“老祭司?”
“她已经死了。”
“。。。。。。”
梵遒沉默片刻,随即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讽刺:“看来,你知道得不少。”
“比你想象的多。”
她抬眼看他,眼中带着一丝明显的挑衅:“比如,你早就对我身份起疑,甚至还认为我是雌兽。”
话落时,空间都仿佛凝固了一瞬,
两人的目光在无声中交锋。
“………”
梵遒明显挑眉,他看着她,却没有再出声。
果然。
看梵遒的反应,她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