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颊惨白,没有一丝生气。
已然是断了气,没了呼吸。
沈从山这才松开了五姨娘,退后了几步。
五姨娘趴在地上,再也没有动弹一下。
他等了许久,她都没有反应。
小厮被踢得胸口发疼,他连忙爬到了五姨娘的身边,抖着胳膊去触碰她的鼻息。
触手一片冰凉。
他哭丧着脸看向沈从山:“相爷,五姨娘她……她死了。”
沈从山眼底满是憎恶与愤怒,他咬牙切齿的回道:“死了就死了,鬼哭狼嚎什么?”
“她竟然胆敢背叛我,给我戴绿帽子,就要承受这样的后果。”
小厮抬起衣袖,擦着脸上的泪水。
他望着五姨娘的身体,眼里带了几分同情与悲悯。
其实,他与五姨娘早就认识了。
当初他差点死了,是五姨娘好心,让人买了他回来,给了他一口饭吃,给了他容身之处。
要不是五姨娘,他早就死了。
所以在他来了相府后,无论五姨娘吩咐他办什么,他都责无旁贷,从不推脱。
五姨娘对他有恩,她就这样死了,他心里哪里会甘心,咽下这口气?
五姨娘她死的太冤了。
无论如何,即使拼着一死,他也要为五姨娘讨回一个公道。
即使是错,也该是大公子和五姨娘共同的错,这件事不该由五姨娘一个人承担。
小厮擦干净脸上的泪水,他攥着拳头,鼓足勇气,哽咽声音对沈从山说:“相爷,其实五姨娘之所以走到这一步,她也是身不由己。
最该死的人,应该是大公子才对,是大公子威逼利诱,占了五姨娘的身子。”
“五姨娘一开始,是抵死不从的,是大公子用了肮脏手段,给她下了药,让她意识昏沉,趁着她神识不清,就这样占了她的身体。
后来的每一次,五姨娘都是被迫的……”
“大公子他道德沦丧,就是一个畜生。
相爷,罪魁祸首乃是大公子啊,你不能将所有的罪过,全都怪在五姨娘的身上啊。
你如果不公平处理,相府的这个丑闻,一定会在明天,传遍整个京都城。”
沈从山脸色难看至极,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小厮:“你是在威胁我吗?你不过是个卑鄙如蝼蚁的小厮,我动动手指头,都能将你给弄死了,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将这件事传扬出去吗?”
这件事乃是一个巨大的丑闻,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让这件事泄露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