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在床沿上,看书架上摆着一大本相册,陈思雨遂抽了出来。
要查实了,哪怕没有实质行动,只是策划过,也属于叛国罪。
“来跟我一起躺会儿,不然不准走。”女朋友声音甜甜的,笑吃吃的,像兔子的尾巴,像小猫儿的爪子。
她居然睡在他的床上,那他的枕头,被褥,都会沾上她的茉莉香气吧。
可他才站起来,女朋友哑声问:“你要走?”
梅老司令也很震惊,因为按理,‘她’目前已经处于腹背受敌,声名狼藉的地步了,首长们猜测她会外逃,部署了歼机在随时待命。
而且躺在床上,陈思雨总觉得枕头咯得慌,伸手一摸,她从枕头下面摸出把个用手绢包起来的小包,打开,里面是一把口琴,嗅一嗅,一股铁锈味儿。
但这些都只是猜测,一笑,她说:“我也不过胡乱猜测,快回去练舞吧。”
冷峻心说自己该不会是疯了吧,想女朋友,想到坐在自己的卧室里,都能清晰的闻到她身上的味道。
还有三个小时就该登机去西南了。
赵晓芳说:“可刘茉莉老师现在是b角呀。”
布置很简单,一个书柜,一张书桌,一张单人的木板床。
翻开一看,顿时忍不住噗嗤一声。
但她心急,想要好点快点,就跑医院包扎了一番,缠了半个头的纱带。
乍一看,大半个脑袋的白纱布包着,还真是个大猪头。
楼上楼下,因为安静,声音清清亮亮的。
这是解放前出版的书,排版是竖版,字也是繁体的,认起来特别吃力。
等陈思雨下班时,她的整个家已经搬到总空,冷家了。
而这趟去,要呆多久,什么时候仗才能打完,谁都不知道。
躺会儿!
繁体字又晦涩又难认,陈思雨就关了台灯,打个哈欠,睡下了。
刘处长给陈思雨逗了个忍俊不禁:“你这小同志可真会开玩笑,锄奸科的同志们会分三班,早中晚跟着你值勤的,但他们不会出现在你身边,也不会打扰你的安全,跟踪听说过吗,他们就是咱们部队派出的,合法的跟踪者。”
赵晓芳搜集那些东西肯定有原因。
上了楼,冷峻推开卧室门,从抽屉里翻出戒指来。
“必须让她住到我家来,现在就办!”老爷子说。
而且她要住宿舍了,轩昂怎么办。
万一把她家给吃垮了呢?
光听呼吸和吃吃的笑声,和弥漫于空气间的香气,他猜到是谁了。
陈思雨也想不通,为什么赵晓芳会背着她耍黑招。
虽然原来并没有听过冷峻的脚步声,可陈思雨一听,就觉得是冷峻。
他回来会过夜吗,会上楼吗,话说,他知不知道她在他家呀。
陈思雨带着昨天从赵晓芳宿舍里搜出来的东西呢,顺道拐到军法处,在门口说明来意,等了两分钟,刘处长亲自出来了。
陈思雨两辈子都没当过大人物,真给俩保镖,她并不适应。
年青高大的男人在月光的照映下略显单薄,背平坦而温柔,呼吸急促。
锄奸科的同志陈思雨是见过的。
他坐在书桌前,背后就是床,而他的床上,有人。
就跟后世的保镖差不多。
掏出口琴来,枕头终于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