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雨惊呆了,冷峻还真记得首军院这帮混混,所有人的名字和信息。
陈思雨于是说:“我们家有烤好的面包,我正好有秋刀鱼罐头,冷队想不想尝尝我烤的面包片?”
冷峻的嘴唇倒没被戳破,但他的心哗啦一声,仿如裂开了个大洞。
这帮趾高气昂的家伙,整天提着皮带鞭子四处打人。
陈思雨应声吹口哨,反问:“冷哥是谁,他喜不喜欢很重要吗,要是他不喜欢我活着,我岂不得去死?”
当然,冷母并不知道初恋一事,夫妻二十余年,一直特别恩爱。
冷峻大松一口气:“对!”
但就在他为自己这个比最下作的流氓还荒唐的想法而暗自愧恼时,陈思雨收回了手:“还好没破。”
晚上过来,过来干嘛,搞夜袭?
陈思雨说:“不是我像她一样老,而是我做的饭跟她做的一样好吃,对吗?”
可路过的人一听,以为他要吃粪呢。
陈思雨再说:“但他犯了一个特别严重的错误,是来跟我道歉的,鉴于他认错的态度比较诚恳,我就不说是什么错误了,不过我也希望虞永健同志做到自己的承诺,从今天开始,以帮助一百个孤寡老人为已任,劈柴,挑水,帮忙烧饭,洗衣服,要做不到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
她说:“冷队,虞永健同志并没有耍流氓。”
可惜陈思雨的面包不够多,只够做两份三明治的。
但是看着这帮十七八岁的小男孩,她脑海中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陈思雨虽然喜欢恋爱,但自来不信爱情的。
他们誓要追随革命先辈,最瞧不起的,就是窝在家头洗衣做饭的男人。
切了两片,看面包已经烤的两面焦黄了,拿出来后先拿水果刀涂上黄油,再加上生菜,把鱼肉加上以后,切了两片西红柿,剩下的,陈思雨抓起来就是一大口。
冷峻思索片刻,点头:“对,这就是家的味道。”
冷峻拿到东西,该走了,又说:“对了,我明天不在家。”
他心想,为什么世界上会有如此体贴,善解人意的女孩子。
“我要去趟新乡,后天,或者大后天才能回来。”冷峻再说。
她不但没躲,又上前一步:“哎呀,没划破你的嘴唇吧。”
已经下午一点了,难不成这人没吃饭。
“既然是虞哥发话,那咱必须去。”另有一个说。
轩昂也得带上,因为届时排练室的钢琴可以空下来,正好让他练一下。
看他吃完还意犹未尽的,陈思雨体贴的说:“以后周末回来,可以常来,我经常做给你吃,家的味道喔。”
陈思雨:“喔。”
“虞永健也是北城一号人物,年纪轻轻的,啥爱好啊这是。”还有人说。
而现在特别流行这种复仇方式,小将们不但斗地主老财,还热衷于挖彼此的黑料,各个团体之间相互倾扎,明争暗斗。
冷峻在无人时,总会回忆陈思雨的身材,五官,面部细节。
陈思雨的饮食习惯比较西化,正好冷梅家有烤箱,而这年头用代奶粉发酵的面粉,比用牛奶做的还要香一点,所以她习惯于烤面包,而非蒸馍。
整整一罐,满满的,全是刺剔的干干净净的鱼肉。
陈思雨就特别讨厌这玩艺儿,闻到了就想打人。
轩昂说:“不是那样的,但女孩子要温柔点才可爱嘛。”
在三明治上扎上牙签,一切两半,盛进盘子端给冷峻,她再笑:“但我送过饼干,烤过三明治的,就只有冷队您了。”又问:“不好吃,对吗?”
这时陈思雨还不知道方主任那边已经寻找完整证据琏了,自然欣喜雀跃:“那可太好了,我正好想找人帮忙带点东西呢,让咱阿姨帮我带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