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请给我水……」艾伦试着再请求一次。
喉咙有些干涩,在渴望着有什么来滋润。
「喂……!」
宪兵一脸厌恶的低声吼着。
「给我搞清楚自己的立场,你这个怪物。」
怪物啊……虽然要这么说也没错啦。
以男孩子而言过长的眼睫毛遮住艾伦低垂的视线。
手脚上的黄金锁链再怎么没品味,也是货真价实的锁链。
是束缚用的道具。
难道大家都这么怕我,要像这样把我束缚住才能安心吗……
这也是无可奈何,毕竟就连自己都对这状况感到一头雾水啊。
还能活下来,没有当场被杀或许已经算很幸运了。
现在想想……他们几个……好像一点都不怕我呢。
脑中浮现了银发与黑发的少女,以及金发的少年身影。
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呢?其他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看到变成了这副德性的自己,他们不知道会有何看法呢?
想到那天的会面,埃尔文团长曾经对自己说过要他稍微忍耐一下,他们会试着想办法的。
然后银发少女看向他的最后一眼,还是如从前那样给人运筹帷幄的感觉。
这莫名的令艾伦感到安心。
下一瞬间,一只泰迪熊直直的飞向了刚才那个叫他怪物的宪兵脸上。宪兵发出了一声「噗喔」的怪叫,两手摀住了眼睛和鼻子。
……泰迪熊?
椅子上的泰迪熊不知不觉少了一只。
在注意到这个情况的下一秒,是女性的高跟鞋特有的敲击地板的声响。
刹那之间会让人以为是冬天的白雪散发出银光在闪耀着。
接下来出现的是如同冰晶一样透明的蓝色双眼。
就连声音也像冰雪般的清澈透明,不含有任何杂质,直直的透射着内心的最深处。
像是要把每一条血管都溶解似的净化着。
「连屈膝奉上茶水这种事都做不好,真是废物一个。」
来者正是艾伦到刚才为止在内心描绘着的那名少女。
不过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负责看守的两名宪兵一时之间还无法从这个突然的事态中回神过来,等到查觉到不对劲的时候,海蕾涅已经走到关住艾伦的铁栏杆旁边了。
这时他们才连忙摆出警戒的姿态。
「你是从哪里进来的!」
「这里能进出的入口也只有那扇门吧。还是你想说我是从窗户爬进来的?」
就算已经改建成了豪华的客房,也改变不了这里曾经是个地下室的事实。
连一扇窗户都没有的密不透风的地下室。
话说如果有窗户还能叫做地下室吗?
这真是一个好问题。
「我不是在问这个!这里是不允许有其他人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