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苏察阿礼真按皇太极所言行动,确实能对我军后方造成威胁。
"
说到这,他忽然冷笑起来,"
可惜这位镶蓝旗主,早就是我们的人了。
"
"
不过皇太极是疯了吗?这时候还敢出城野战?"
熊文龙接过密信,仔细打量,"
他忘了西平堡之战是怎么输的?!
都督可是连努尔哈赤都留下来了啊!
"
"
不是疯!
"
贾玌指尖点着沙盘上的浑河北岸,
"
他算准我们火炮笨重难移。
若是守城战,沈阳只不过是另一个辽阳城,连辽阳城都守不住,怎么守沈阳!
可若在河滩野战,正可发挥八旗兵机动力的优势。
"
"
取笔墨来。
"
贾玌指尖轻叩案几,烛火在他深邃的眼眸中跳动。
亲兵立即呈上朱砂墨与狼毫笔。
贾玌提笔蘸墨,笔锋在桑皮纸上龙飞凤舞:
「即刻清除异已,全权掌控镶蓝旗。
不必理会皇太极旨意,但需派心腹回盛京复命,佯称遵旨。
大军继续北撤抚顺,截断沈阳通赫图阿拉要道。
待我军令,即刻倒戈合围。
」
笔锋一顿,贾玌似又想到镶蓝旗的处境,又添一行小字:
「粮草已备于三道沟,可遣心腹取之!
」
写罢,贾玌指尖一挑,羊皮卷起,滴蜡封缄,又从案下抽出一把漆黑的匕首,压在信上。
“告诉苏察阿礼——”
他缓缓道,“刀与信同至,让他。。。。。。利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