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很容易被入侵获取,达文公司深知此事,他们不会在仿生人的芯片里随便留下线索供人追寻。
他提起b3与b4之间的“秘层”。
“但之后呢?我们还是没法离开这里。”阿尔文说。
贺逐山“唔”了一声:“到时再说。不是还有你在?”
他轻描淡写,语气里露着一点无辜,阿尔文忽然觉得,与他平日里的冷淡疏远相比,贺逐山的无辜更令人难以招架。
于是仿生人们眼睁睁看着电梯上到38楼,又折回地下。面板上的数字在“b3”与“b4”之间来回闪烁,最终晕头转向地飞到75。
金属门拉开时,电梯里却空无一人,只一具缺胳膊少腿的仿生人“尸体”。
——阿尔文用那坚固无比的机械腿,别停并撬开了电梯门。
“仿生人”和“377”杀死数十个战斗型狱警并闯入电梯后,监控画面戛然而止。
撒旦卷着红发:“这是十五分钟前的监控?”
一旁下属恭敬回答:“是的,之后他们就消失了。电梯里的监控也被入侵覆盖,没有在中心控制塔的任何一层搜索到他们的身影。”
“别着急,我知道他们在哪——封好控制塔大门就行,他们跑不出去。”
撒旦凝视着屏幕中ghost的脸,觉得那真是一张博得老天爷青睐的艺术品。
锋利、锐气、苍白而净薄,眉宇间流转一点高傲,仿佛青玉之剑,只可远观。
——但一旦颊边溅上血色,发丝也因打斗凌乱,他便露出野性的脆弱的美。
手腕上还挂着那只手铐,似乎没来得及解开。
撒旦现在有点理解为什么当时a第一眼瞧见他,就会对他着迷。
高傲的艺术品适合被人打碎。
“这是公民信息库的比对结果——他叫贺逐山,25岁,一等公民,常驻自由之鹰区,平日里的身份是赛博病心理治疗师,没有事务所,只提供私人定制的上门服务。”
“治疗师,”撒旦感慨,“我可想象不出他给人治病的样子。”
她挥退下属,起身给自己开了瓶新的香槟。酒液“哗啦啦”敲击冰块时,她瞟了一眼窝在扶手椅上的男人。
“唔,起码也有收获,”她安慰道,“我们终于见到了ghost的真容。”
“他们去了地下基地。”水谷苍介说。
撒旦抿了口酒,靠在墙上:“啊,地下基地,我还记得那里。你害怕他们发现什么吗?但你既然知道他们躲在那,为什么不直接派仿生人过去灭口?”
“他身边还有一个人。那是谁?”
撒旦耸了耸肩,那是“我哪知道”的意思:“你得去问‘吃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