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只好作罢,留孟钰独自在蹦极台上休息调整,准备下一次的降落。
对孟钰来说,每年一次的蹦极就是一场自杀。
刚接手云氏时她压力大到抑郁,每日都靠着药物和酒精麻痹自己。
她盼着云驰能把她一起带走,这样她就不用终日生活在自责中,也能从云氏的重压下解脱。
孟钰深知自己没有勇气出现在自杀的新闻报道上。
和云驰一样从高空坠落,是她能为自己想的最好的结局。
毕竟那些压抑到极致的东西,是不能单纯地靠情绪发泄出来的。
熬过了最艰难的开始,高强度的工作和商场的尔虞我诈慢慢嵌入她的血液。
把云氏经营好,和云风争权成为仅次于寻找云驰之外的最重要的事情。
蹦极也成为了一个习惯。
孟钰结束了第三次蹦极后,开始止不住地呕吐。
腿脚酸软,无法站立。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到极限了。
即便精神上在无惧高空坠落,人的生理反应也会做出抗议。
过了一会,孟钰在感受到自己双腿恢复知觉后,开始给美国的司机打电话。
在美国时,她会选择切断一切国内的通讯设备。
刚开始,云父对她的行为极为不满。
甚至严厉地斥责过她不负责。
毕竟成功的企业家心思都巴不得24小时呆在公司,鲜少有她这样散漫的。
这两年,云父倒是没来难为过她。
孟钰猜想,大概是云父调查了她来美国的缘由,不忍心再过多苛责。
只有不影响重点项目运转,她什么时候来美国,想呆多久都没人敢过问。
司机来得很快,是个白人小哥,他恭敬地接过孟钰手中的行李箱:“老板,欢迎回美国。”
孟钰点点头,没有应答。
车子驶入市区主干道,她坐在后排座位上盯着窗外的风景出神。
孟钰美国的私产是一所郊区别墅,白色的栅栏,绿油油的草地,和蓝天白云相呼应,美得像一幅画。
她来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躺在院子里的草坪上晒太阳。
今天天气很好,艳阳高照,就如同和云驰初遇的那一天。
时间走马观花,不知不觉,都认识七年了。
孟钰回想了一下,他们之间的开始,俗套又草率。
一个含着金汤勺出生的继承人,到了适婚年龄,遇到了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少女闪婚。
不到两年的婚姻不是很顺利,究其原因,无非是少女在这场婚姻中动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