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谢含章有些开心卿岱看出他的变化,但抿唇,忍住,没有表现出来,他现在到了应该稳重的年纪,只有足够成熟足够强大,才能早一点把姐姐接回来,他挺起后背,坐姿端正笔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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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近实验比较多,没怎么顾得上吃饭,等实验做完了就能吃回来了。”
除此之外,他最近不知道怎么越来越爱做梦了,做梦就算了,有时候醒来还会发现自己在没去过的地方。
不记得具体做了什么,只知道每次醒来都是一身的汗,看起来运动量非常大,第二天上课时身体都会酸痛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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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有一次做梦他隐隐记得一些内容。
想到那个梦,谢含章下意识看了一眼卿岱,耳朵瞬间红起来,赶紧低下眼喝水。
他梦到他在一面镜子里看到了姐姐。
姐姐应该没注意到他羞耻的表情,只问他:“做实验会忙到连饭都吃不上吗?”
“嗯。”谢含章暗暗吸了口气,把注意力放到学业上,他也就没那么热了,“算是实习的一部分,实验内容涉及到军方,所以,管得很严,一旦错过了饭点就没办法再出实验室了。”
提到实验,谢含章的眉眼看起来更凝重,在原来的少年气中多了些稳重成熟的气质。
导师带他们做的这些实验实在是……他没办法跟姐姐细说,也怕会吓到她。
他们被导师带去实验室的第一天,就有好几个被吓到崩溃的,其余的也都没办法立刻适应。
只有他,意识到这可能是很多人一生都得不到的机遇。
新纪元可能马上就要开启了,如果他能把握住机会,成为第一批开辟道路的先驱者,那他就能改变自己的人生。
或许,谢含章默默攥起手指。
还能踩在那些以往占据了金字塔顶端的人的头顶上。
卿岱并没有太多过问谢含章的实验内容,看了一会儿他:“你和师哥越来越像了。”
像秦舟珩,谢含章本来应该是荣幸自豪的,但这话是从卿岱那里听到的,他的心莫名有些酸涩。
像舟珩哥,就意味着不如舟珩哥。
卿岱想把谢含章留下吃饭,谢含章看了眼和卿岱说话时,一直刻意被他当做隐形人的雍野,沉默片刻,还是拒绝了:“我还得尽快回到实验室,下次吧姐姐,下次我拿到奖金,我请你吃饭。”
谢含章坐了一会儿,期间卿岱的访客依旧时不时会让雍野的手下帮忙转达他们想见她的意愿。
卿岱没让他们进来,却也没有回绝他们的礼物和名片。
谢含章盯着那些从包装就透着股金钱味道的礼物,指尖暗暗抚过口袋里的小盒子。
他真的很想替卿岱把这些东西,还有那些名片都丢出去。
可他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这样做。
谢含章又想在卿岱身边多留一会儿,又想赶紧离开这些礼物的包围,纠结挣扎,最终还是起身:“姐姐,那我先走了。下次。”他郑重许诺,“我一定给你买好吃的。”
雍野已经简化了葬礼的很多繁琐,封建的流程,可有些东西还是必须要卿岱去处理。
雍家那边发来消息请她过去,卿岱看了眼还紧皱着眉睡着的雍野,把身上的毯子盖在他身上,和人走出了休息室。
“你们不用送我过去。”卿岱止住要跟她一起离开的雍野手下。
雍野手下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听她的指令,乖乖在休息室门口站好,没跟上她。
她走得不急,边走边看天井下面的喷泉花丛,这里场地很大,但有雍家在这里举行仪式,别人自然进不来。
她正看着,突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哟,这不是沈大少爷吗?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啊?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忘了你听不到看不见,是残废中的残废了。”
伴着声音,还有轮子碾过地面的声音,这个声音来自被几个人围住,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那里。
有人拽着他的轮椅转来转去着玩。
“还躲在里面呢,还好我眼睛尖,不然就要错过我们有仙人之姿,多智近妖的沈公子了。”
“不是,他都这样了,我们还恭恭敬敬地叫他大少爷干什么?要不是这个早就该死的废物把账查得那么严,我至少有比现在多十倍的基金可以挥霍,我爸也不至于天天累得跟孙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