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很安静,安静到凌初几乎能听到薄恒的心里。
【凌初,别不识好歹,是我让你妈给你下的药没错,但是,我也给你解药了,而且,我现在是在跟你道歉,你别给脸不要脸。】
“对,你是给了我解药。”
凌初冷笑着看他,也不管他看得见还是看不见,直直盯着他的眼睛。
“你让我清醒地痛着,给我一颗解药,还给了我一刀。”
说完,她摸了摸脖颈的地方。
“那也是你先想要杀了我。”
薄恒,“我是挡开你扎过来的玻璃片,你自己不小心扎到了自己。”
凌初听了他的话气笑了。
听听!
撇的多干净!
如果她当时不清醒,他这样解释,她可能会信。
但是那时候她清醒地记得他的侵犯,清醒地全身疼到麻木,清醒地记得他转了她的手给了她力气直直戳在了自己的脖颈处。
再深一点,那就是动脉。
是死!
从当时的痛苦中挣脱出来,凌初一抬眸,看见了自己的盖世英雄正朝她这边走来。
他,是她生命中唯一的曙光。
“以往种种,都算是我活该。”
“以后即便是碰了面,也别说话了。”
她挺起背脊朝迎面朝她走来的薄渊走去,“薄渊会不高兴。”
余光扫见薄渊身后也朝他们这边走来的女人身影,凌初又加了句,“你的太太,也会不高兴。”
陈雅,终于让薄恒脸上的表情失去了管理。
狰狞,痛苦,难堪,讽刺。。。。。。
一时间,聊是以前看过自己脸的薄恒,也想象不出来他此刻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子。
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薄恒握在轮椅扶手上的指尖开始泛白,脸上渐渐恢复一如既往的温柔笑意。
他转动轮椅,朝来人的方向笑着打招呼,“是阿渊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