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昭煜说:“没事,这是我自己划的。你呢?有没有受伤?”
叶岭把消毒纱布打好结,又仔细看了看苏昭煜手上的疤,摩擦着手上那些狰狞的烫伤,“这是什么时候弄的?我印象中是没有的。”
苏昭煜说:“阿泥的案子,那场火灾中烫伤的。”
叶岭顺着苏昭煜的右手摸到他的小臂上,“这处应该是匕首,怎么伤的?”
苏昭煜说:“孙斐然的匕首,做这一行的怎么会不受点伤,你也去洗洗吧,淋了雨小心感冒。”
叶岭看出了苏昭煜脸上的一丝不耐,索性扫了扫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讪讪地说:“行吧,你先吃着。不用等我,我不饿,你多吃点。”
苏昭煜点了点头。
叶岭洗完澡出来时,苏昭煜已经整理好了一切,正躺在床上看书,是蓟云彩小说的样本。
“看什么呢?”叶岭擦着头发坐过去,探头看了一眼苏昭煜手中的书,“这个啊,这是云彩写得,据说是以徐卫国为原型的小说。”
苏昭煜一听便把书放在了一旁,他拿起桌上的牛奶试了试温度,“刚好,喝了吧,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缺了营养。”
叶岭接过杯子,诧异地说:“怎么不看了啊?”
苏昭煜把眼镜摘下放在一旁,他捂着额头说:“上班是案子,下班也是关于案子的书,真的很烦。我现在都不想去考虑明天怎么办,一想就头疼。那人既然敢今晚闯进巡捕房,体育馆内的指纹肯定已经抹除了,现下一点线索都没有了。”
叶岭把空杯子放在一旁,伸手帮苏昭煜按揉着头部,“好了,现在吃饱了,也洗了热水澡,我帮你放松放松,然后听着外面的雨声睡觉吧。至于明天的事情,天亮之后再去想吧,珍惜当下。”
苏昭煜长舒了一口气,“我没事,睡吧。”
第二天一早苏昭煜先是去了中心医院,杨晏已经醒了,正在看报纸吃陆川买来的早饭,是他心心念念了许久的肉包子。
陆川突然说:“把报纸收起来。”
“嗯?怎么了?”杨晏抬头正好看到苏昭煜推门而入,下意识地把报纸扣在桌面上,“老大来了啊,昨晚上没事吧,指纹我已经对比出来了,圣约翰大学体育馆的电闸上的指纹是蒲云熠的,那些指纹还在吧。”
苏昭煜把带来的水果放在桌上,“没事,证据可以再找。你最近先好好休息,把伤养好再说。”
杨晏抿了抿嘴唇,犹犹豫豫地开口问道:“那个蒲云熠是我父亲的学生吧,你之前说凶手是奔着我父亲来的,会不会就是他?!”
苏昭煜问道:“那只是一种猜测,蒲云熠当年跟你父亲的关系很好吗?”
杨晏说:“他是我父亲最得意的弟子,经常会来我家吃饭,而且我父亲经常夸赞他,就是所谓的别人家的孩子。”
苏昭煜说:“杨晴护士曾经说过你父亲在圣约翰大学任教期间曾经资助过很多学生,你父亲资助学生有什么条件吗?还是说只要是贫困学生他都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