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觉得这人无情极了,说和离就和离,说搬府就搬府,连小孩都不理会了!
她瞪着宁清歌,宁清歌却没有什么变化,薄唇开开合合,还在说着那些盛拾月讨厌的话语。
好烦人……
屋外的蝉鸣声更大,吵得盛拾月睁开眼,待朦胧散去,便瞧见宁清歌站在她身边,依旧是那一身紫色官服。
那人见她醒来,便温声道:“你醒了?”
“怎么眉头皱成这样?”
“做了个什么梦?本想着让你多睡一会,便没有喊醒你,却没想到让你做了个噩梦。”
盛拾月不大能听清对方的话语,只能看着宁清歌张张合合的唇瓣,分不清现实还是在梦中,只是那烦闷的感受堵在心口,直叫人生怒。
她抬手就是一扯,拽着宁清歌手腕往自己怀里拽。
那人不设防备,顿时被拉扯入怀,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盛拾月便附身,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唇。
“唔……”含糊声音从相贴的唇瓣缝隙泄出,盛拾月的手往下落,掐住她的腰。
因怒气的缘故,盛拾月的动作几乎能称得上暴虐,毫无章法地探入,积压,占领宁清歌每一处,将氧气都掠夺。
那人横坐在她腿上,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却抬手勾住对方脖颈,一如往常纵容。
紫色绸缎被揉皱,腰带也歪斜,分开之后的呼吸凌乱。
“坏、坏东西,”盛拾月咬着牙,挤出这样的话。
那人抬眼,有些无奈,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又不懂是什么梦,让这人那么大火气。
她低声喊道:“陛下……”
屋外阳光炙热,明亮的光破开木门缝隙,一股脑往里头挤,顺着青石板攀爬,逐渐照亮半个书房。
躲在阴影里的花瓶无声,只是将花束偏向冰鉴的位置,之前那个球大的冰块,已经融化大半,滴滴答答地往下落水。
幸好旁边的书架离得远,这才避免了被沾染的下场。
书桌突然发出一丝刺耳声响,悬挂在笔架上的毛笔摇晃。
之前被抱在怀里的人,现在却坐在书桌上。
“陛下、臣……”有些慌乱的声音,手却往后压住书桌,支撑住自己。
那人却不管不顾,拽住她的衣袍下摆,愤愤道:“你这无情无义、抛妻弃女的凉薄人。”
好过分的一句话。
宁清歌既困惑又迷茫,不知这分开的短短半日发生了什么,她怎么突然就抛妻弃女了?
()可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自顾自就道:“朕当即就该将你束住,压在木榻上狠狠收拾一顿。”
看来此事确实横在盛拾月心里许久,午夜翻来覆去时,不知想了多少种法子狠狠罚过宁清歌。
衣袍松垮,露出半边肩颈,兜子的细带还虚虚搭在上头,是宁清歌往日常穿的月白色,上头绣着圆月莲花,被起伏撑起,秀雅的纹饰就变得有些扭曲。
不过很快就被人压住,咬出深色痕迹。
宁清歌咬住下唇,不禁扭头看向外木门,既怕有人突然敲门,又怕声响太大,惹得停留在门外的侍人多想,警惕之下,越发慌张,竟抬手覆在盛拾月脑后,无意识地压住。
“陛下,”她极力压住声音,试图唤醒某个人,告诉她这不是梦,可尾音却颤抖,不像阻拦更像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