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管事一番话落下。
整个清堂之中的其余老弱病残,全都气恼的脸色铁青。
“朱管事,你胡说些什么?说什么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这些所谓的柳絮棉衣,根本不是出自我们之手!
我们根本不曾见过!”
“你为什么要污蔑摄政王。
摄政王王虽然在外头名声不是很好,可是你自己应该知道的,这么些年来,摄政王对我们很好!
若非是摄政王,我们早已经饿死在外!
他对于我们来说无异于是再生父母!
你为什么要这么污蔑他!”
一群老弱病残们再也顾不上害怕,一个个毫不留情的宣泄着自己的愤怒。
那朱管事都是摇了摇头。
“我才是清堂的管事,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我才知道,你们一概不知。”
朱管事说完,又朝着那几个侍卫鞠躬,“还请官爷们明察!”
直到这一刻,那为首的侍卫一扫脸上的阴郁。
“听到了吗?云姑娘,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云知微半眯着眼睛,冷厉的视线从那朱管事的身上扫过。
她知道这个朱管事。
他是清堂之中的管事。
清堂里头大大小小的事务,都要经过他,再由他安排。
能够将这件事交由他来负责,也足以显示他的地位之高,以及武堂跟萧夜景对他是有何等的信任。
可就是这样的他,竟然不遗余力的给萧夜景泼脏水。
云知微满心生出一股寒气。
内心深处都替萧夜景感觉到一股惋惜。
朱管事还在振振有词,云知微这时却再道:“既然如你所说,这些棉衣都是由他们做成,那为何,两个批次的棉衣布匹料子,为何截然不同?”
朱管事猛然一愣。
这件事是他没有想过的。
不过此时,他的脑子也活络得很。
“两匹料子布匹不同这是正常的事情,上一批次的棉衣制作的时候,将上一批次料子全都用光。”
“是吗?”
云知微声音听着无比平静,表情也十分淡然,全然看不出多余的情绪,“可我发现,不仅仅是两匹布匹料子,甚至连棉衣的缝制手法,都与第二批完全不同,很明显,两批棉衣根本不是出自同一家!
这第一批缝制得歪歪扭扭,倒像是外行人特地赶工而成!
清堂众人替边塞将士们做了这么多年的衣服,根本不可能只是如此水准!”
朱管事心头一紧。
下方的侍卫也是眉头皱了起来。
这些细节他们从未在意过。
他们只想着赶紧以那柳絮棉衣来给清堂和夜王定罪。
其余这些琐碎的小事,他们一概不曾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