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三个月内匠人烧不出他想要的天青色,直接杀头。
这条命令完全是催命符,把柴窑匠人吓得瑟瑟发抖,惶恐不安。
他们夜以继日的研究,拼了命的给瓷器调色。
可不管怎么改变窑体的温度,用什么颜色的釉彩,都无法让柴荣满意。
眼看时间一天天过去,马上就到了柴荣规定的三个月期限。
负责柴窑的匠人已经写好遗书,准备领死。
但有个年轻匠人心里不甘,他决定再试一次。
为此他把釉色所有可能得搭配都用了一遍,随后放到窑中开烧。
谁知天公不作美,当天晚上就下起了大雨。
雨水浇到窑上,虽然没有把窑浇灭,但却大大降低了窑温。
有经验的烧窑师傅都知道,瓷器能不能成功,最重要的就是温度。
如果温度过低,陶土就无法融化结晶成精美的瓷器。
如果烧制过程中,陶坯受热不均匀,大概率还会因热胀冷缩而开裂。
所以哪怕没开窑,凭借经验,这已经成了一窑废器。
这下众窑工连最后一丝侥幸都没有了。
谁知等三个月期限到来,柴荣亲自过来询问情况,并将最后这窑瓷器挖开。
结果让人不敢置信的一幕出现。
虽然瓷窑中大部分瓷器都因受热不均而碎裂,但少部分没碎的瓷器却呈现让人迷醉的天青色。
正是那种大雨过后,云彩裂开,缝隙里的天青色。”
杨泽的话虽然讲的比较粗糙,但众人开始能听出故事中那些窑工在生死间徘徊的惊心动魄。
其中一人问:“兄弟,不对吧?
按照你所说,这完全是那帮窑工靠着自己的执着感动了上天。
但科学证明,这根本是无稽之谈。”
杨泽摇摇头:“你错了,我讲这个故事和窑工无关,而是关于天青色青花瓷的烧制方法。
这帮窑工无意间烧制出柴荣想要的颜色后,立刻开始研究。
结果他们发现,想要烧出这种天青色,需要雨水对窑体进行降温。
最重要的,是空气中的湿度。
只有在春雨绵绵的春季,空气湿度高于一定浓度,才会出现这种绝美的天青。”
“我靠,真的假的?”
“烧天青色要等下雨?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
杨泽微微一笑,忽然看向艾薇尔:“公主殿下觉得呢?”
艾薇尔却皱起眉头:“你是想借这个故事做营销吧?可如果仅仅只是一个故事,我认为力度还不够。”
作为服装设计大师,艾薇尔心里很清楚,赤橙黄绿青蓝紫,不管那种颜色,都有其独特妖娆的一面。
想让世人认可一种颜色,必须要讲故事。
这个道理和滕王阁原本只是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小亭子,但却因为一篇《滕王阁序》成为天下第一阁一样。
杨泽道:“这个故事只是个引子,我这里还有一首叫《青花瓷》的歌。
这样,让卓锦秀唱一遍,你先听听。”
说完看了卓锦秀一眼。
卓锦秀一愣,前两天杨泽拿着一首词带她找唐馨月谱曲。